對待工作,徐淩是個格外認真的人。
不然他也不能從一個乾警升到副隊長。
對待工作認真的人都很嚴謹,尤其是乾這一行。
他斜了陳楚楚一眼,目光鋒銳。
和凶狠的罪犯打交道的人,身上都是帶殺氣的,不然也治不住那些凶徒,陳楚楚就被他這一眼盯的渾身發涼。
“我就是好奇,不能說我就不問了。”
陳楚楚也不是慫,而是知道這些事的確是保密的。
國家部門有國家部門的規矩,哪能什麼事都讓小老百姓知道,小老百姓就隻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徐淩也不是故意嚇陳楚楚,他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聽見陳楚楚這麼說,他的麵色也緩和了,隻不過想起這個案子。
他的心情又沉了沉。
很棘手。
現在懷疑鎮上這個殺人案和之前的強暴案是同一人所為,不過也沒證據,之前來報案的那個姑娘報了案之後就後悔了,事情鬨大了,對她的名聲不好。
一個被欺負過的女人,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人家不願意再配合調查,他們也沒辦法。
至於這個殺人案,被害人的父母情緒激動,口口聲聲說要找出凶手給女兒報仇,可關於女兒的事他們一問三不知。
被害人劉某說是二十,其實今年才十九歲,花一樣的年紀,說是許了人家,年前就準備辦婚禮,和村裡幾個年紀相仿的姑娘下河捕魚拿到鎮子上賣,原本是一心攢錢給自己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哪知道就搭上了一條命。
出事那天她去鎮上賣魚,晚上也沒回家,家裡人都沒想去找。
第二天就發現屍體了。
誰也不知道她晚上見了什麼人。
鎮子上比鄉下熱鬨,可一到晚上除了主乾道路有路
燈,其他地方都黑燈瞎火的,大家早早關門睡覺,誰知道外麵發生了啥。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案發附近地方走訪。
隻有一個兩半夜起來解手的人說是好像看見了人,可也說不準,還有說聽到女人尖叫聲音的,也就是好像。
徐淩不是沒碰到過更殘忍的案子,可線索這樣少的,還是頭一次,他差點懷疑那個殺人犯是不是懂刑偵知識,特意把屍體丟在那地方就是給他們警察添堵的。
陳楚楚隻看著徐淩愁容滿麵的,猜想大概是案子不順利。
這種事她也幫不上忙。
正想著,眼睛瞧見秦婷婷了,小姑娘昨天還在住院,今天就來學校了,還是穿著公主裙,就是氣色不好,大眼睛灰撲撲的。
沒瞧見沈英,是秦深送女兒來學校。
陳楚楚對秦深的印象還不錯,若不是昨天他穿著白
大褂說的那番話,也不能讓她的生意一下這麼好。
“婷婷身體好了嗎?”她打了聲招呼。
秦婷婷脆生生的喊了聲阿姨。
陳楚楚心情還算好,也就不計較阿姨和姐姐了。
她本來想送一碗豆漿,想著秦婷婷剛住了院,大概不能再亂吃東西,吃壞了沈英又要來找她麻煩。
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秦深送完女兒卻來到她攤子前,“來一碗豆漿。”
“好叻!”
陳楚楚本來就是一個對顧客態度好的生意人,尤其秦深幫了她大忙,對秦深自然是笑臉相迎。
舀了滿滿一碗豆漿,也沒收秦深的錢,還是秦深堅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