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抓著一把稻子,右手用鐮刀在根部割斷。
看似簡單的工作,因為要機械的一遍遍重複,還是彎著腰,陳楚楚身體不算差,可到中午吃飯時,腰酸的直不起來。
兩隻手的手腕也酸。
母女三個和其他村民一起往家趕。
大家臉上都有疲勞,可眼底的興奮還是藏不住的。
還在彼此說著今年估計一畝田能收多少斤稻子。
誰家的稻子種的好,誰家的被風吹倒的多,稻穀不夠飽滿。
這樣的日子得持續好幾天,家裡男勞力多的,速度能快一點。
陳家有兩畝三分田,母女三人忙了一天,隻不過割了一畝田的稻子,留在田裡晾上一天,第二天就要把稻子捆起來,運到村裡的打穀場。
忙了一整天,晚上王憐花燒了一大鍋熱水。
“泡泡腳,人能覺得精神點。”
“估計還要兩天才能把稻子收完,今年咱們速度慢,也不知道打穀場那邊還有沒有空地。”
打穀場那邊有幾台脫粒機,專門用來給稻子脫粒的,梨花村所有人家的稻子都往那邊拉,都擠在一塊,稻子拉過去晚了地方就不夠。
陳楚楚說:“那不然這樣,明天咱們先把一部分稻子運過去,先占個地方也好。”
這時候誰家也不會謙讓,這一謙讓排到後麵去,萬一下雨損失就大了,還有些人家乾脆連夜去給稻子脫粒的。
從前這些事都是陳水生張羅,王憐花現在不得不擔起責任來,也是壓力很大,“也行,那明天我和歡歡早上起來就先把稻子運到穀場去。”
“嗯,那今天就早點睡吧!”
秋收的時候,除了晚上給稻穀脫粒的,其他人都睡的早,第二天天剛亮就要起來,不想早睡也不行。
本來家裡還有人來看電視,今天晚上就一個都沒有
。收稻穀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一件事,誰家都不會拿這事開玩笑。
陳楚楚躺在床上,也是覺得累。
尤其是腰,酸的跟要斷了似的,手腕也不聽使喚。
好不容易睡著了,感覺都沒睡多久,聽見外麵有動靜。
她在自己手上掐了兩把,也趕緊起來。
王憐花打開門正準備下地,“起來了,灶上有早飯,你先吃了,路上慢點,田裡的活就在那,也不缺你這麼點功夫。”
陳楚楚揉著眼睛朝外麵看,天不過剛剛亮,還灰蒙蒙的。
“媽,你也慢點!”
說話間,陳歡也從廚房出來,“我和媽先把稻子往穀場運,你先忙你的事。”
“嗯。”
陳楚楚答應著,先到廚房用冷水洗了把臉。
冰涼的感覺一刺激,人清醒過來不少。
鍋裡有熱粥,昨天剩下的包子也蒸熱了,旁邊地上放著兩個大盆,裡麵都是泡了一夜的黃豆。
要做的事不少,陳楚楚也不敢耽擱。
刷完牙,給自己盛了一碗粥,隨手拿了個肉包子。
剛塞到嘴裡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