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笑了笑。
若是將來這兩人能成,徐淩還應該謝謝她。
…
回梨花村之前,陳楚楚特意又繞去了餘琴的包子鋪,和餘琴商量了些事,才匆匆趕回去。
人還沒走進屋裡,陳楚楚嘴裡大聲喊著:“嗐,搞了個大烏龍。”
聽見聲音,王憐花和陳歡都從屋裡出來,眼巴巴望著她。
陳楚楚把三輪車停好,看著王憐花說:“媽,那稻子啊就是咱們家的。”
“可是,”
“你彆著急,先聽我說。”
扶著王憐花往屋裡走,陳楚楚喝了口水,接著說:“就是包子鋪的餘琴餘姐,先前我在她麵前隨口提了一句,說是農忙了可能來不及做豆漿送過去,她就說能幫我雇兩個人收稻子,她這麼一說,我當她隨口說說的,也沒放在心上,哪知道她倒是當了真,央了她娘家的兩個親戚幫忙,連夜把咱們的稻子收到打穀場。”
王憐花果然並不懷疑:“她可是個好人,轉頭你去鎮子上給她捎二十塊錢,不能讓人白白幫咱們乾活。”
“放心吧,錢我已經給她了。”
王憐花一顆心落了地,她還真擔心男人不在的第一年,她就把事情搞砸了,那她可真是太沒用了。
“那楚楚你歇會,我和歡歡去把稻子脫粒。”
“你們去吧,我在家把飯燒好就過來。”
比起割稻,脫粒要輕鬆一點,至少不用總彎著腰,但相對的給稻子脫粒比較危險,若是不留神容易把手碾到。
以往這活都是陳水生乾。
今年家裡沒男人,王憐花隻能硬著頭皮去乾,雖然看著怪嚇人的,可隻要仔細一點,也不是不能乾。
一捆一捆的稻子脫完了粒,稻穀流進旁邊的麻袋,稻稈也不能丟了,還要原樣捆起來,曬乾之後就是稻草,家裡生火燒飯要用的。
“姐,你去捆稻稈,我來曬穀子。”
捆稻稈不費什麼力氣,但穀子就要從這邊運到西邊的曬穀場,陳楚楚力氣大,主動把力氣活攬過來。
母女三人忙了一天,晚上熬到十點。
終於把所有的稻子都脫了粒,天色夜了,也不能曬。
就先裝在蛇皮袋裡,一袋一袋的摞起來,上頭用大油布蓋著,家家戶戶的稻子都放在這,村裡會自發的
安排男人值夜,也不怕被人偷了。
王憐花也覺得累,但精神不錯:“歡歡,明天你就去學校吧,接下來隻要曬曬穀子,這點事我和楚楚就能做,你總請假也不好。”
“好,我明天去學校。”
最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陳歡也沒打算繼續留在家裡,學校那邊總請假是不好。
對陳家母女來說,農忙最艱難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接下來幾天天氣也十分的好,豔陽高照。
陳家的稻穀滿打滿算曬了三天半,王憐花張羅著把穀子收回去,那天正好是禮拜天,學校放假。
母女三人合作,一個把稻穀鏟在一塊,一個用簸箕裝了往蛇皮袋裡倒,另外一個就張著蛇皮袋,一袋裝滿了就兩人一塊搬到三輪車裡。
陳楚楚騎著三輪車一趟趟把稻穀拉回家。
從中午忙到傍晚,總算把最後一袋稻穀摞在家裡。
王憐花鬆了口氣:“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我去燒晚飯,燒點好的,咱們也補補身體。”
剛說完,陳歡拎著鏟子和掃把跑進來,“外頭下雨了!”
下午三點多時就看見天色變陰了,這會果然下起了雨。
“幸好咱們先一步把稻穀拉了回來。”王憐花看著細密的雨滴,還在後怕。
陳楚楚則突然想到什麼,拔腿就衝進雨霧裡。
“楚楚,下雨了你還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