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第一次見到秦深會覺得麵熟。
因為她真的是見過秦深的。
隻不過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在報紙上。
知道這個案子時。
陳楚楚已經在化工廠,那時候的日子是真的沒什麼
意思的。
除了整天泡在車間裡呼吸有毒的空氣。
業餘的時間,她就會看看報紙。
廠裡不缺廢舊的報紙,沒人管她會不會撿來看。
她喜歡看故事,對時事卻不大感興趣。
忘了是哪一張報紙,她在上麵看見這個轟動的強暴案子時,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兩年,報紙上麵刊登出了犯人的照片。
陳楚楚之所以記得清楚,是當時她和同宿舍的女工林莉還說起了這個人,說看著他的照片長的斯文,不像是凶惡的罪犯。
林莉當時怎麼說的,“誰知道呢?咱們又不是那些女人,沒準那些女人願意呢!”
陳楚楚沒說什麼,她本來話就不多。
可心裡是覺得林莉說的話不對,哪有女人會願意呢!
像她這樣,名聲壞了,就什麼都完了!
而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
秦深!
陳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睛極目望向西南方向,似乎要望到派出所裡頭去。
…
沈英起初隻當自己聽錯了,還想反問一句,話說了一半,卻是愣了,眼睛驀地睜大。
“你、”
天旋地轉,不,是天崩地裂,在這一刻,沈英的世界崩塌了。
腦子裡浮現無數的念頭,卻快的讓她抓不住任何一個。、
涼氣從腳底往上冒,頃刻間讓她渾身涼透,直打哆嗦。
“你、你、你…”
秦深扭頭,平靜的望著她,“就是我。”
沈英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什麼都完了。
她的麵子,她的囂張,她曾經的風光,以後都會變成對她的嘲諷,她會被釘在這個恥辱柱上一輩子,誰見了她都能踩上兩腳。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秦深!”猛地揪住秦深的領子,沈英哭喊:“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做這種事來害我?你讓我怎麼活,怎麼活啊?”
這個年代,誰家有個人坐了牢,家人都抬不起頭。
強女乾犯?
沈英想都不敢想。
秦深看著她,嘴角竟扯出一抹快意的弧度:“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反正我是活不了了。”
這樣的案子,一旦認了罪,槍斃是跑不了的。
起初秦深也是想跑的,可惜還是被抓了回來。
也好!
走到徐淩麵前,秦深伸出雙手:“我認罪。”
徐淩先前還一直防著秦深要逃走,這會人自己送上來。
沒有不抓的道理,朝扁豆看了下。
扁豆拿出手銬。
手銬啪嗒落下,秦深低下頭,沒有喊冤枉,也沒有聲嘶力竭。
崩潰的是沈英,沈英揪著秦深又罵又打,從前這個男人多縱容她,可所有的縱容都抵不過這件事,這件事太惡劣了,她會被群眾的唾沫星子淹死掉的。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