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鳳眼風掃過來,“我騙你乾啥?你沒瞧見江桂花都笑成什麼樣,直說是白撿了一個兒媳婦,還有徐峰,整天咧著牙,跟傻子一樣。”
“好好說話。”胡玉鳳說的都是他家人,徐銀山心
裡不大樂意。
胡玉鳳眼睛一瞪:“我說錯啥了?你自己有眼睛不會去看?江桂花歡天喜地那勁,隻怕是巴不得全鎮子的人都知道她白撿了一個兒媳婦,又不是我瞎說!”
徐淩眯了眯眼,將雞蛋吃完,說是去看看爺爺奶奶,從家裡出來,一拐就進去了隔壁老徐家。
胡玉鳳說的也不假,江桂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乾著活嘴裡都哼著歌,嘴角能咧到耳朵根去。
徐淩要找的是徐峰,堂兄弟兩個年齡差的不多大,隻不過徐淩老早離家在外打拚,在家的時間不多,堂兄弟之間說不上多親近。
徐峰對徐淩則是嫉妒的,然近來因為能娶陳丹,這份嫉妒也衝淡了不少,徐淩是能乾,可娶的是什麼老婆?
陳楚楚和陳丹?
瞎子都知道誰好。
說的再難聽一些,陳楚楚連陳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徐峰不知道自己頭上隱約可能帶點顏色,腰杆子挺的筆直,“堂哥,你回來的正好,聽說你能弄到好煙好酒,幫我搞一點。”
好煙好酒是用來討好陳水民的,徐峰也知道靠徐寶山和江桂花,那是逼死他們也拿不出多少錢的。
江桂花覺得白撿了一個兒媳婦回來,徐峰還是不願意太虧待陳丹的,當然,主要還是出於他的麵子考慮。
江桂花說的輕巧,將來要和陳水民夫婦打交道的是他,他也怕在嶽父嶽母麵前抬不起頭。
都是徐家的後代,徐淩不會去算這點錢,他找徐峰也不是為了這事。
“想好了,就娶陳丹?”
“是啊!”想起陳丹的秀麗,徐峰耳根發紅,“不瞞堂哥你說,我心裡是很中意陳丹的,也喜歡她很久了,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徐峰說起陳丹,眼睛亮的能發光,容光煥發像變了個人。
徐淩年紀虛長幾歲,偏偏沒經過這樣春心暗動的時候。瞧著徐峰的模樣,心底某處微微一動,竟有些羨慕。
隨即卻想起陳丹的肚皮,麵色微凜。
“聽說陳丹…懷上了?”
徐峰麵紅耳赤,“堂哥,這、這你就彆管了。”
瞧著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原本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徐淩也沒深究:“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他的言外之意,隻當徐峰知道所有的事,也能接受。
那他沒什麼可說的。
徐峰紅著臉點頭:“嗯,我就要她了。”
唯一的堂弟結婚,徐淩也不至於太小氣,“那我提前祝你們幸福,煙酒的事你放心,有什麼難處就開口,都是自家兄弟。”
“多謝堂哥!”
徐峰這話說的衷心。
徐淩了了樁心事,從老徐家出來。
腦子裡則想起剛剛徐峰說起陳丹時的模樣,心底微微一動。
腦海裡浮現一個人影,竟是陳楚楚。
他一直知道陳楚楚是不美的,甚至歸於難看的範疇。
但昨天夜裡被窩裡的香氣…
他吸了吸鼻子,仿佛那味道還在身邊。
他心裡癢癢的,腳下打了個轉,朝陳家的方向走。
王憐花賣完了豆漿回來,正掏出鑰匙開門,動作有些遲疑。
這麼進去,萬一看到啥不健康的畫麵。
猶豫了下,她打算先喊一聲。
“媽!”
極其自然的語氣從背後傳來。
王憐花一哆嗦,鑰匙掉在地上,準備彎腰去撿,有隻手先一步將鑰匙撿起來,徐淩拿著一串鑰匙,低頭問王憐花。
“大門鑰匙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