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也是這麼個想法,她不是聰明人,笨人做事隻能用笨辦法,張科長那邊她也不會每天都過去,兩三天跑一趟,希望領導看在她勤勤懇懇的份上,能給她一句真話。
然而,沒等到陳楚楚再去鄉鎮府。
王憐花出攤的路上就遇到麻煩了,有人守在路上,把豆漿全倒了,對方是兩個壯漢,王憐花一個女人根本攔不住,去搶鍋子時還被人家推了一把,摔在田埂上,把腳給扭了。
“楚楚,媽沒用,一百多斤豆漿全被倒了,餘琴那
裡的也沒送過去。”王憐花的腳脖子腫的像饅頭一樣。
陳楚楚眼眶瞪的通紅,“媽,你人都這樣了,還關心豆漿做什麼?再多的豆漿還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嗎?走,我帶你去衛生所瞧瞧。”
“媽沒事,上次你摔了腰配的藥膏不是還有嗎,我貼張藥膏就行,”王憐花不舍得花那幾個錢,尤其今天一百多斤豆漿全撒了,她更舍不得。
“媽,你想急死我是不是,一會姐姐回來你讓姐姐怎麼看我,原本你就是為了幫我才去賣豆漿,現在還把自己弄傷了,我、我,乾脆以後你就在家待著。”
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掉,陳楚楚是真急哭了。
換了她自己這點小傷,她可以一點都不在意,但傷在王憐花身上,她真難受極了。
瞧見小女兒哭,王憐花也急了:“好,媽聽你的,咱們去衛生院。”
三輪車並沒壞,陳楚楚騎著三輪車往鎮子上去,腳下騎的飛快,腦子也轉的快,他們賣豆漿不是一天兩
天,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是誰,誰跟她們過不去?
“媽,那些人說什麼了嗎?”
隻倒豆漿不傷人,也沒弄壞東西,看來目的不在傷人。
那就是不想讓她們賣豆漿。
王憐花腦子裡亂,她騎車不算熟練,所以一直都挺小心的,看見路上不平就會走下來推,早上她騎在路上,突然兩個人衝到她車子前。
王憐花嚇的半死,趕緊刹車。
那兩個人二話不說拿起她鍋裡的豆漿就往外倒。
她跑上去攔。
他們好像是說了什麼話的…
“我想起來了,他們說了讓咱們彆動鋪子的腦筋,好好賣我們的豆漿就行,鋪子不是咱們能碰的東西。”
果然問題出在鋪子上。
陳楚楚後牙槽緊咬。
“楚楚,鋪子若是不能開咱們就不開了。”
王憐花想著今天是她還好,若換了楚楚被人欺負,那可咋辦?
“媽,這件事你先彆管,這段時間你也彆出攤,賣豆漿的事交給我。”
“不行,聽媽的話,咱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不求做什麼大事,你和歡歡平平安安最重要,你爸已經不在了,若是你和歡歡再出些什麼事,你讓媽怎麼活?”
王憐花一輩子的心願就是家人平平安安的,陳水生突然離去到現在還是她心底的痛。
聽著王憐花語氣不對,陳楚楚不想惹她生氣,趕緊順著她的話說:“媽你彆急,我和姐姐我們都會好好的,你彆著急,我聽你的話,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