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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也坐了幾桌人。
能坐六人的大桌都沒了。
按著陳楚楚的意思,這頓飯就能取消了,溫雅覺得不行,既然來了一趟,一頓飯怎麼也要請的。
不就是沒位置了。
他們等就是了。
陳楚楚也沒意見,等就等!
中午那會關店一兩個小時,沒有大的影響。
沈瑜拉著陳楚楚說話,兩個人親密無間。
溫雅悄悄看丈夫,昨天接了女兒回來,他們兩個高興壞了,給女兒精心準備了接風宴,可沈瑜的狀態就不對,悶悶的,問她什麼都不說。
從前多開朗的姑娘,現在變成一個悶葫蘆。
夫妻兩人很是擔心,後來問了沈桉才知道。
原來在臘樹村還發生了那樣的事,和女兒一起被拐賣的一個姑娘被虐待死了,女兒心思敏感,大概是受到了驚嚇。
又聽女兒總是提起一個叫楚楚的人。
這個楚楚也是和女兒一起被拐賣的,聽女兒的形容還是個很聰明冷靜的姑娘,兩人也想見一見,向單位請了一天假,特意陪女兒來見這個患難與共的小夥伴
。
說來也怪,本來悶悶不樂的沈瑜,見到了陳楚楚一下又活潑了,此情此景讓夫妻兩人既欣慰又憂心。
女兒還在念書,總不能讓她一直跟學校請假,留在蕩西吧!
沈瑜拉著陳楚楚在說鋪子的事,她和陳楚楚生活的環境完全不一樣,也很佩服陳楚楚這麼小就能自己開店。
她就還要靠家裡。
在陳楚楚看來,沈瑜就像一個妹妹,她有姐姐,但是沒有妹妹,這種體驗也很新鮮,所以沈瑜問什麼,她就回答。
寧和的畫麵落在外人的眼裡,就仿佛姐妹兩個,姐姐縱容著妹妹的調皮和頑劣。
“楚楚,你什麼時候把店開到我們學校旁邊去就好了,我可以去你店裡幫你賣衣服。”
嗯——
溫雅心臟跳了跳,她讓女兒念大學,可不是為了讓女兒將來去賣衣服的,當然,她沒有看不起陳楚楚賣衣服的意思。
本來和沈培說著話,溫雅耳朵支起來,打算聽聽陳楚楚怎麼說。
“你要是想念學的時候體驗生活,過去店裡打工倒是可以,不過不能耽誤了學習,你們學的都是正經知識,將來是文化人,要為國家發展做貢獻的。”
在陳楚楚的印象中,他們這一批大學畢業出來的,二三十年之後都是國家的中堅力量,服務於國家的各行各業,科研、學術、甚至是政治。
這個時候能考上大學的都是真正萬裡挑一的人才。
她可不能讓一個大學生給她打工!
呼——
溫雅暗暗鬆了口氣,她可真擔心女兒去賣衣服。
不過,陳楚楚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溫雅對她還是刮目相看的,這個姑娘不簡單。
這時,服務員過來通知,包間有空位了。
“走吧,吃飯了!”
一行人往包間走,半路正好遇到從包間用完餐出來的客人。
卻正好是陳水民一家,沒看見金枝,但徐峰和陳丹都在,陳水民平時眼睛都是朝天的,這會卑躬屈膝,伺候著身邊的老太太。
老太太頭發花白,看起來少說有七十。
卻不是陳水民的親媽,陳水民的親媽早就過世了的。
陳楚楚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
“楚楚,你們認識啊?”看陳楚楚盯著她們,沈瑜就問。
“堂姐!”對麵,陳丹突然一步往前,拉著陳楚楚的手,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你終於平安回來了,之前聽說你被人拐了,我們都擔心死了,那些人沒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