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了句,“你是沒看見,剛剛那對小夫妻真恩愛,大半夜的,妻子懷疑自己懷孕了,丈夫就陪著來
檢查,哪有人大年夜來醫院查懷孕的?”
楊醫生不知道陳楚楚和他們認識。
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陳楚楚聽的一愣,陳丹懷孕的事傳了那麼久,原來之前都是謬傳,不過現在來醫院,看來是懷上了。
“哎,你找我有事嗎?”
“想問你有沒有空的鹽水瓶子,我拿一個給我媽當熱水袋用。”
楊醫生笑道:“還真有,要說這東西也稀罕,因為是玻璃瓶子的,橡皮塞子密封性好,也不怕漏水,好多人都問我要呢,喏,你拿兩個去,小心彆燙著。”
“謝了啊!”
陳楚楚拿著玻璃杯洗了下,熱水灌進去,外頭用布包著,抱回病房去,“媽,你拿著暖暖手。”
王憐花看著她,“朱鵬那個實誠孩子哪去了?”
王憐花不提,陳楚楚都忘了,朱鵬也在衛生院的。
這不一直沒看見人,“彆是自己先回去了吧!”
剛說完,朱鵬從外頭跑進來,嘴裡哈著白氣,手裡
提著兩個保溫桶。
“我媽熬的骨頭湯,這裡頭是熱粥,你們一會夜裡吃。”
“這…”王憐花不好意思。
陳楚楚把保溫桶接過來,“媽,衛生院這邊我陪著就行,讓朱鵬先送你回去,明天你再過來。”
“你回去吧,這段時間累的也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媽在這裡陪著。”
“媽!”
陳楚楚不肯,可王憐花也倔,還讓朱鵬把陳楚楚送回去。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朱鵬向來不習慣處理這種事,站在旁邊撓頭。
如果不是他是男人,不方便留下來照顧陳歡,他肯定要說讓他留下來得了。
朱鵬很是苦惱,眼睛往病床上一掃,激動起來:“楚楚,楚楚,醒了,醒了——”
陳歡醒了。
剛剛那情況陳歡是受到了一下的寸勁,人就暈了過去,可到底沒傷著顱內,所以醒的也快。
就是還有些迷糊。
眼睛眨了幾次,弄清楚自己是在醫院。
王憐花瞧見大女兒醒了,心裡一塊石頭落地,連著喊了幾聲菩薩保佑,陳楚楚則有話說。
“姐,下次不許這樣了知不知道?”
不許哪樣?
不許用身體去擋,一台大彩電砸了就砸了,還能讓胡玉鳳賠錢,就算胡玉鳳不賠,她們難道就缺這一台彩電的錢?
“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的,這話我不隻對你這樣說,對媽也是這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咱們三個人都要好好的!”
陳楚楚說著,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
沒了錢可以再賺,可生命隻有一次,沒了就是沒了。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換不回來!
知道妹妹是一片好意,陳歡趕緊拉著她的手道歉:“是姐姐不好,這次是姐大意了,以後姐一定不會這麼衝動,這次你就原諒姐好不好?”
陳歡怎麼不後怕了?
當時不覺得,現在想想,如果那一板子要了她的命。
留下王憐花和楚楚兩個人…
她們得多麼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