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跟著徐淩坐在一塊,同在一桌的還有徐淩的兩個堂姐,就是徐家老大徐金山和錢珍的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早嫁了人,說來倒也福氣,錢珍雖然隻生了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嫁了人倒是分彆給婆家生了一個兒子。
這會一個八歲,一個五歲,兩人倒是規矩,坐在大人身邊,吃相也十分斯文,陳楚楚覺得兩孩子不錯,
可惜出來的急,口袋裡沒裝些吃的。
酒水吃了小半,江桂花和徐銀山領著一對新人過來敬酒。
也是要讓新媳婦認一下家裡的親戚長輩們。
很快到了陳楚楚他們這桌,對於徐峰的輩份來說,這邊是堂姐堂哥,按著規矩,江桂花介紹了身份,陳丹跟著叫人就行了。
輪到陳楚楚時,自然是按著徐淩這邊的輩份來。
陳丹就要喊陳楚楚一聲堂嫂。
其實堂嫂和堂姐也沒差多少,陳楚楚是不介意這些。
然陳丹就抿著嘴笑,“堂嫂啊,可我怎麼不記得喝過你的喜酒?”
這話一出。
徐淩變了臉。
陳楚楚臉上也沉了沉,一桌都是徐家本家的,自然知道內情,頓時都低下頭,默不作聲。
這種事有啥好說的。
當初情況特殊,誰還不知道了?
家裡的事關起門來說就行了,何必放到這種場合。
陳楚楚看向陳丹,分明瞧見她眼裡一抹怨恨,心跟著沉了沉,陳丹為啥在這個時候挑刺?
隻怕是把借不到車子的事怪到她身上了!
陳楚楚心下明了,嘴角一勾,舉著酒杯站起來,“那是,誰能有你的福氣,婚禮辦的風風光光的呀,恭
喜啊!”
這就算給足了麵子。
哪知道陳丹虛掩了下嘴,“是啊,你沒辦過婚禮,自然不知道婚禮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呀,我這麼說,堂嫂你不會生氣吧!”
生氣?
怎麼會?
陳楚楚笑著呢,目光發寒。
陳丹假意撫了撫耳朵,一抹黃澄澄的亮在眾人眼前閃過。
可不是一對金耳墜,細細的鏈子垂著一朵花,配合大紅色的褂子,瞧著就是富態。
如願收獲了一眾羨慕的眼神,陳丹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真誠。
彆當她不知道是陳楚楚暗中使壞,若不然胡康健那小轎車天天停在大馬路上,怎麼就恰好今天壞了?
騙鬼呢!
陳丹就是想讓陳楚楚下不來台,什麼堂嫂,結婚連個酒席也沒辦,有啥好得意的?
看著陳楚楚吃癟的模樣,陳丹心裡頭壓了一天的那團怒氣消去了大半。
“還買了黃金首飾呀,值不少錢呢吧!”陳楚楚臉上瞧不見絲毫怒氣,瞧著還在笑呢。
陳丹覺得這個傻大姐怕是失心瘋了,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真是臉皮厚!
“也不太貴,就花了不到兩千。”
說完,就聽見周遭一片羨慕的聲音,陳丹覺得臉上有光,嘴角的笑容擴大,就這份彩禮的厚重,可是梨花村頭一份了吧。
再看看陳楚楚,一分錢彩禮也沒收。
兩相比較之下,她可是金貴多了!
陳丹想看看陳楚楚氣急敗壞的模樣,哪知道卻看到陳楚楚眼裡一抹譏誚,陳丹越發覺得陳楚楚這人腦子有問題,都什麼時候還死要麵子呢!
偏生這話,陳楚楚就想送給陳丹,不作就不會死,惹誰不好,偏偏要來惹她,是覺得苦頭吃的還不夠?
還真當她是菩薩心腸?
“喲,”陳楚楚誇張的一聲,卻是低下頭看身邊的徐淩,“昨兒你跟我說什麼來著,你是不是借了誰兩千塊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