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離彆苦
可不就是黃衛民。
昨兒陳楚楚前腳剛和徐淩離開,沒過多久,黃母就領著黃衛民上門來了,一口一個親家叫的王憐花尷尬極了,什麼親家?
有大半年不聯係的親家嗎?
王憐花是嘴笨,心裡還是敞亮的,不待見這黃家。
那黃母一個自來熟,一邊拉著王憐花,另一邊就差遣自己兒子幫陳家乾活,陳家有什麼活?
家裡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黃母就讓兒子去地裡看看,不知道地在哪?
那剛好啊,陳歡不是知道嘛。
讓陳歡陪著一塊去。
“媽,你就這樣讓姐…”
陳楚楚嘔的呀,這一個兩個也太好說話了,就算姐心裡有那個黃衛民,也不能不追究以往那些事,一上來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吧。
王憐花也急,“那不是你姐她自己答應了。”
是啊,姐的倔脾氣陳楚楚現在也是領教了,不說王憐花,就是她也得讓著點。
“那他們現在在哪呢?我找他們去!”
“說是兩人一塊出去走走,左右就該在這附近吧!”王憐花說完,瞧見小女兒一下跑出去,又開始擔心,追著到門口。
“楚楚,你有話好好說,可彆和你姐吵。”
“知道——”
蕩西鎮是不大,奈何陳楚楚轉了一圈沒找著人。
要說陳丹和黃衛民在哪?
在黃衛民那輛跑運輸的大卡車裡頭,黃衛民長的不算周正,也不算難看,一米七的個頭,皮膚還挺白,留著時下最流行的中分發型,穿著米色的夾克,看起來還挺有那麼點文青的感覺。
其實他還真不是文化人,初中沒念完就輟了學,可人腦子靈活,學了開車,後頭又學了駕駛本,便跟著人到處跑運輸。
一趟趟的,倒是不少掙錢。
駕駛室裡頭,黃衛民瞧著陳歡秀氣的麵龐,就說了:“之前的事你怪我不?”
說的是啥,就是陳水民去世這大半年,黃衛民可沒露過臉。
這會說起來,他自己也沒什麼底氣。
“怪你啥?”陳歡看的也通透,趨利避害四個字她清楚著。
她家出了事,黃家撇清還來不急,就說這會上門來,那也是因為她們家現在乾出事業了,日子好過了。
就說陳歡心裡什麼都明白,為啥還要和黃衛民見麵?
沒錯,她心裡是中意這個男人的。
有時候感覺這種東西根本就說不準,她和黃衛民似
乎就不是一類人,可她就是覺得黃衛民有眼緣。
可還有更重要一點。
陳歡決定把話說在前頭,“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爸沒了,楚楚又嫁了人,我不能不管我媽,你要想和我在一塊,那就入贅進來。”
“你說啥?”
但凡隻要是有點誌氣的男人,聽了這話都得翻臉。
入贅是啥?
給人當兒子去,以後生出來的孩子不管男女那都不能跟自己姓,隻有家裡窮的叮當響又沒本事的男人才給人上門當兒子。
再不然就是家裡兒子太多,送出去一個兩個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