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海說完,李鳳喜也緊張了,“你是要讓,”
曾海阻止她說下去:“按我說的辦。”
“行,我曉得了。”
“你睡吧,我走了。”
曾海摸著黑出的門,回到公安局,也不說自己是回了趟宿舍。
而第二天一早,宿舍樓這邊有人看見李鳳喜大清早拎著籃子就出門了,說是要回婆家去看看,李鳳喜還沒回來呢。
公安局那邊又傳來消息。
曾海熬了幾天沒睡,早上咳血暈倒,這會人已經送去醫院。
“有這麼巧的事?熬三天就吐血了,那跟著他熬夜的人多了,怎麼就他一個人吐血?”
濮潔聽到消息,氣呼呼的。
梅娘還被扣押了好幾天,怎麼也沒說吐血啊!
“不知道這個曾海又想搞什麼!”
陳楚楚聽到消息也愣了一下。
曾海這時候咳血?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時機很可疑啊!
而且公安局的同誌身體素質都不差,曾海說是老資曆,其實也才四十出頭,沒到四十五,還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就咳血了?
是啊!
當時不少人都看見的,曾海坐在辦公桌那,突然就咳嗽了,血從嘴裡噴出來,染紅了案卷,之後人就暈了過去。
嘔心瀝血!
曾副隊長用自己的刻苦給大家上了生動的一課!
一時間曾海對徐淩的案子橫插一腳,扣留梅娘三天的事好像都被蓋過去了,是啊,誰忍心責怪一個做工作認真到咳血的人。
這是用生命在奉獻自己啊!
在這陣吹捧聲中,陳楚楚隱隱嗅到些陰謀的氣息。
曾海需要住院,案子自然又重新落到徐淩身上。
徐淩這幾天早出晚歸,一直帶著人在外麵調查,在公安局的時間不多,被緊急調回來,腳還沒踏進公安局大門。
就被人用臭雞蛋砸了一身。
砸人的是誰?
梅娘的母親,梅母,年過六旬的老太太,頭發盤的一絲不苟,穿著灰色帶花的旗袍,一手拎著籃子,籃子裡都是臭雞蛋,一邊往徐淩身上砸,嘴裡高聲質問著。
“都說公安局是講理的地方,你們講的是哪門子道理?我家閨女被臭男人欺負你們不管,臭男人在外頭找了野女人,兩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閨女你們不管,他們把家裡的錢卷走你們也不管,外頭死了人了,你們抓不到犯人就拿我女兒充數,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扣押梅娘的是曾海,這會曾海在醫院治療,徐淩能不管嗎?
不能!
外麵的人知道是誰下令扣押梅娘的嗎?
不清楚!
大家隻看見老太太追著徐淩砸,徐淩這會給人的印象是啥?
用那句通俗的話說。
就和古時候草菅人命的狗官一樣!
再看老太太多可憐,一把年紀還隻身在公安局門口討公道,孤獨無助的,誰知道會不會被欺負,正義的人都過來聲援老太太,把徐淩他們幾個直接堵住了。
幾人身上都穿著製服,就算沒穿製服那也不能動手!
這是規矩!
雙拳還難敵四手,何況他們根本不能動手,被圍堵在中間,完全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臭雞蛋爛菜葉子,還有小石子,撿到啥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