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跑不了
陳楚楚和陳阿水在裡麵做筆錄。
徐淩在外麵等,有公安同誌端了杯水過來,“徐隊,你喝水,還是你厲害啊,昨天夜裡我們聽了你的安排,讓人守在山北村,你猜怎麼著,果然被我們逮到了人,你咋知道凶手會出來?”
小同誌一臉崇拜。
徐淩有些啼笑皆非,他可沒解釋,就在小同誌肩膀拍了拍,“自己去想。”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他解釋?
鄉下人大多迷信,陳老太又把話說的神神叨叨,讓陳水根做鬼也彆放過害他的人,屍首就被隨便扔在外頭,那人能不害怕?
當然,徐淩也是賭了一把。
但這一手賭對了,半夜的梨花村沒睡著的人很多,但開門出來的真沒幾個,還敢出來看陳水根屍首的?
埋伏在附近的公安同誌出來,直接把人摁住了。
到了派出所,那人怕了,自然把什麼都交代了。
這年頭心理素質強的凶手太少了,尤其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活了四十年連去城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樣的人能下得了狠手下毒害人,但真的被公安查到了,基本沒有自辨的能力。
徐淩其實有資格過問案情,這個案子不算什麼機密,他的級彆完全可以過問案情,但徐淩沒多問,交給派出所的同誌去辦。
所以給陳阿水做筆錄詢問什麼,徐淩也不清楚。
倒是兩個做筆錄的同誌,聽到陳阿水的講述,大吃了一驚,這個案子性質很嚴重啊。
讓他們想起了一年前秦深的案子。
不過不同的是秦深是罪犯,而這一次陳阿水是受害人。
兩個同誌嚴正以待,非要還陳阿水一個公道。
而外頭,李秀蘭找來了,山北村有人被抓,李秀蘭猜到是凶手被逮住了,迫不及待趕來,進來就是大嗓門開始喊。
讓公安還她一個公道。
一名女同誌過來勸,李秀蘭還不一依。
“我乾啥了,我家男人被毒死了,我討個公道咋不行了?你們乾啥把凶手藏起來,我還要問問她,我家水根和她無冤無仇,她乾啥要下毒害我家水根?”
女同誌都無語了,“你先冷靜,彆在這裡吵鬨。”
“我吵啥了,我是受害者,我乾啥不能吵,難道我家水根就白死了?”
李秀蘭這態度是討厭,好像這邊的人包庇凶手呢。
可裡頭的公安哪個不知道啊?
陳水根為啥被人下毒…
女同誌看李秀蘭的眼神是很不屑的,但李秀蘭沒發現,推搡著,她現在覺得自己受委屈了,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委屈。
真委屈嗎?
“秀蘭,你先彆吵了,”說話的是誰,一直坐在長椅那沒作聲的男人,剛剛陳阿水進來,就是這男人盯著陳阿水看呢。
這男人也是山北村的,馬興根,李秀蘭當然認識,不僅認識,看見這人,李秀蘭表情還變了幾變,很快,她咬牙切齒的發狠呢,“你憑啥讓我彆吵,你女人下毒害死了我家水根,你讓我彆吵,憑啥啊,我告訴你,你女人不僅得給我家水根賠命,你還得賠我們家錢,負擔我兒子的費用!”
馬興根笑呢,她這一笑,李秀蘭發虛呢,“你笑啥?”
“我笑啥?我笑你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錢不錢呢,再多的錢隻怕你也沒命花!”
“你胡說啥!”
“我胡說?你知不知道公安他們把誰找來派出所了?陳阿水在裡頭做筆錄呢!你等著看吧,咱們一個個都彆想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