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媽,我現在人在京城了。”想了想,還是沒說徐淩受傷的事,王憐花要問起怎麼受傷,她也解釋不清楚,更怕王憐花擔心。
王憐花知道徐淩去了京城,楚楚這會過去肯定是去找徐淩,夫妻兩分開這麼些日子,想念對方很正常。
“徐淩一切都好吧?既然你們在一塊,我就沒什麼擔心了,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是催你們,是
徐家又出了點事。”
“胡玉鳳又怎麼了?十萬塊這麼塊就花光了?”說到徐家,陳楚楚第一反應就是想到胡玉鳳。
除了胡玉鳳還能有什麼事?
這才過去多久,總不至於十萬塊都用完了?
“不是胡玉鳳,”王憐花忙說,“胡玉鳳和徐銀山都離婚了,她出了事,那也不是徐家的事,是徐寶山。”
徐寶山和江桂花近來過的特彆好,對外還說要蓋房子分出去單過,不和大哥大嫂住在一塊,話才說出去沒幾天。
就被討債的人找上門。
當時天都黑了,來了好幾個男人,都是膀大腰圓的,聽人說直接是提著砍刀衝進徐家,讓徐寶山欠債還錢。
原來這徐寶山在外麵賭錢,輸了有好幾萬了,錢一直欠著,惹火了上頭的老大,就讓人上門來討債。
徐寶山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像個孫子一樣給人都
跪下了,痛哭流涕,人家也不聽啊,把家裡的東西砸了不少,揚言再不還錢,以後天天來鬨,斷手斷腳都是輕的,要徐家人小命不保。
那夥人一走,老徐家的人也崩潰了。
老大媳婦錢珍發了狠,要求徐大勇馬上分家,他們大房可不願意背上徐寶山的債,房子家產該分就分清楚,以後各過各的日子。
徐大勇氣的差點厥過去。
江桂花對著徐寶山拳打腳踢。
反正現在老徐家一團亂糟糟。
“本來這事我也沒打算告訴你們,但你們早晚也要知道的,徐家人現在想不到辦法,就指望徐淩能出麵幫忙,已經去過城裡,徐淩的單位,還有你們宿舍,都去找過,我提前告訴你,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
陳楚楚倒是愣了愣,對著電話說:“這事你是該讓我知道,但這事我不會管,胡玉鳳是徐銀山那是徐淩的親生父母,不管胡玉鳳人怎麼自私,好歹生了徐淩,把徐淩養這麼大,徐寶山算什麼東西?出了事就知
道找徐淩幫忙,徐淩能幫什麼忙?一個月就掙那麼幾百塊,把他賣了也換不來幾萬塊。”
王憐花說:“這事我就不發表意見了,你自己看著辦,主要你現在懷著身子,到時候徐家人過來鬨,怕是你也不好受。”
王憐花這話倒是提醒了陳楚楚。
原本她是打算儘快回錫城,如果徐淩不願意回去,她就自己先回去,但現在徐寶山鬨出這種事,她還真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老徐家的人肯定要找上門來。
和王憐花打了電話,陳楚楚又給陳歡也打了個電話,姐妹兩說了會話,陳歡也提到老徐家的事,讓陳楚楚小心應付。
陳楚楚說知道了,放下電話付了錢,就去附近的飯館買飯,一份排骨湯,紅燒肉,還有兩個炒菜,提著飯盒回醫院。
徐淩這會受了傷,徐寶山的事還是先不告訴他。
埋頭想著事情,陳楚楚差點走錯病房,抬頭一看,
已經是到了,正打算走進去,看到病房裡的女人,腳步一頓。
剛剛跑走的鄭詩文又回來了,顯然是買了飯回來,彎腰打開飯盒,一邊對徐淩說:“你妻子第一次來京城,人生地不熟,而且你又是為了救我才受了傷,我應該照顧你,快吃飯吧,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隨便買了幾樣,你要是不喜歡吃就跟我說,下回我換彆的菜,對了,你妻子呢?我之前問過她有沒有吃飯了,她也沒回答我,我就當她吃過了,沒買她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