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文捂著臉跑到外麵,眼睛有些發紅。
很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想到徐淩還沒吃飯,跑到飯館重新買了飯菜,想到錫城人的口味偏甜偏清淡,不喜歡辣,她特意選了幾個清淡的菜,提著到病房,也不給徐淩說話的機會,放下飯菜就走。
走到門口又停下,對徐淩說:“賓館那邊你放心,我會照顧她,你安心在醫院養傷。”
提步就走,聽到背後徐淩的聲音,“謝謝。”
“沒事,”
直接跑走了。
她覺得徐淩傻,為了報恩和一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人在一塊,那個女人哪一點值得徐淩對她這麼好了?
可她還是要幫徐淩照顧她,就為了不讓徐淩擔心。
鄭詩文是特彆矛盾的心情,回到賓館,本來想去找
陳楚楚,再想想這麼一點功夫,陳楚楚肯定在房裡休息,那就到傍晚的時候再來找她好了。
反正她也不喜歡和陳楚楚見麵。
錫城。
徐家人已經三天沒好好睡覺了,一到晚上那些人就來了,殺氣騰騰的拿著刀,逼他們還錢。
老大徐金山和錢珍主張報警。
徐寶山不同意,他欠了那麼多錢,都是立了字據摁了手印的,報了警公安把他也抓起來怎麼辦?
可不報警還能咋辦?
好幾萬塊,殺了他們這些人也拿不出來錢。
錢珍已經把話放了出來,分家必須分家,討債的人拿不到錢,房子肯定也要拿去,他們的房子不能讓徐寶山輸掉。
分就分吧,徐大勇不能讓老徐家給徐寶山陪葬。
四間房,兩個兒子一戶人家一間,手裡還有些錢什麼的,兩家分了點,餘下的徐大勇自己收著。
家分好,錢珍立即喊來了娘家當瓦工的親戚,在院子中間砌起來一堵牆,這是要把兩家徹底分開,回頭
討債的人上門,讓他們去找徐寶山,彆來找他們。
江桂花隔著一堵牆壁大罵徐金山和錢珍見死不救,錢珍把大門一關,隻當沒聽見。
這也不怪錢珍,好幾萬塊錢,他們老徐家哪裡拿得出來,這時候不撇清難道要被徐寶山一起拉進坑裡嗎?
晚上,徐寶山一家人關起門在房間商量對策,江桂花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總共不能和徐寶山離婚吧,回去娘家她連住的地方也沒有。
隻能一邊罵人一邊想辦法和徐寶山一起扛。
還能怎麼扛?
他們都把主意打到徐淩和陳楚楚頭上,老徐家沒人有錢,就他們有錢,可最氣的是現在找不到他們的人。
徐峰就在出主意,“他們一定是躲了起來,爸媽,明天你們去城裡找二叔,二叔肯定知道堂哥和陳楚楚去了哪,他要是不肯說,你們就跪下來就求二叔,他不答應你們就不起來,二叔心軟,肯定會答應,隻要二叔答應,堂哥肯定會拿錢出來。”
“對,”江桂花使勁點頭,“就這麼辦,陳楚楚那個死丫頭手裡有很多錢,不就是幾萬塊嘛,她都能給胡玉鳳十萬,憑啥不能給咱們幾萬塊。”
母子兩人一拍即合。
隻有徐寶山坐在旁邊,眼神閃爍,等徐峰和江桂花問他,徐寶山也跟著點頭,說就這麼辦,然後就說困了,要早點睡覺。
晚上,江桂花和徐寶山睡在一張床上。
可等第二天醒來,徐寶山就不見了。
到處找也找不到,晚上,那些討債的又來了,知道徐寶山跑了,惱羞成怒,說什麼父債子償,把徐峰抓走了,讓江桂花湊了錢還過去,要不然就把徐峰的手腳都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