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這種跑上門的,就是最讓人瞧不起的。
陳萍在黃家過的什麼日子,從她臉上就能看出來,一臉的尖酸和小氣,必定不是過的多好。
陳楚楚也越發看不上這一支的親戚,因果報應,她們害了小姑,苦果就該自己嘗。
說起小姑,陳楚楚他們邀請了陳阿水的,可她不願意來,說不想因為她的事破壞了今天喜慶的氛圍。
王憐花把人領過去入座。
陳楚楚和陳歡互相看了眼,後者就搖頭,“他們怎麼成這樣了?”
挺悲涼的聲音。
陳楚楚想,生活最絕望的不是眼前的苦,而是看不到明天的改變。
“我聽人說,陳睿去外麵打工,已經大半年沒回過家,自從兒子出去之後,李秀蘭就像丟了魂一樣。”安排了李秀蘭他們入座,王憐花走回來。
陳楚楚更客觀也冷漠些,“陳睿還知道出去打工,那也不錯,留在那個家裡聽從李秀蘭的安排,才是死路一條。”
“可是陳睿年紀還小,”王憐花感歎。
也是,陳睿才16、7歲,還跛了一條腿,出去打工必定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磨難,還有可能學壞,甚至死在外麵。
誰知道呢!
今兒的主角也不是李秀蘭一家人,客人都到齊了,滿月宴正式開席,原本還有熱鬨的說話聲音,在一道道精美的菜,好酒的伺候下,說話聲音都變成了呼哧呼哧的咀嚼聲。
九十年代到兩千年初,能吃上一頓酒席是讓人十分開心和滿足的事,因為能吃到家裡吃不著的好肉好菜,尤其是陳楚楚今天的大手筆,菜都是極好的,好些個是平時見也沒見過的。
不搶著吃,等會就都被彆人吃掉了。
作為雙胞胎兒子的親爹,徐淩今兒沒少被灌酒,潘斌扁豆天明這些家夥,連楊建章也來湊熱鬨,徐淩喝了不老少。
小麥色的皮膚底下浮現酒紅。
胡康健拿著酒杯還要過來敬。
陳楚楚也沒攔,這樣的好日子,醉一回也無妨。
“臭小子,”胡康健手搭在徐淩肩膀,嗯,擺明著欺負徐淩,不然這聲臭小子也不是他能喊的,“你好好對楚楚,你要敢對不起她,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徐淩有些醉了,拿著酒杯站起來,還晃了一下,給王憐花嚇的讓他彆喝了,徐淩平時不咋喝酒,就連陳楚楚也不知道他酒量怎麼樣。
徐淩手裡拿著酒杯,另一手拍著胡康健的肩膀,力氣有些大,拍的胡康健站不穩兩條腿發抖,徐淩大喊道:“放心,我這條命都是楚楚的!”
說完,仰頭把杯裡的酒喝乾。
胡康健也不甘示弱,最後就演變成了兩人拚酒,你一口我一口,陳楚楚當徐淩酒量不好,沒想到反倒是胡康健先倒下,喝醉了趴在桌上,嘴裡不知道嘀咕什麼。
沈桉過來照顧胡康健,聽到胡康健嘀咕什麼,臉色突然變了變,然後扶著胡康健站起來,“我看他醉的厲害,先送他去旅館醒醒酒。”
“要我和陪你一塊去嗎?”陳歡問。
沈桉搖了搖頭,“不用,你們吃吧。”
沈桉扶著胡康健出去,看了陳楚楚一眼,陳楚楚不明所以,便對沈桉說:“照顧好他,實在不行的話就送他去醫院。”
沈桉點了點頭,扶著胡康健出去了。
“你怎麼樣?”陳楚楚問徐淩。
徐淩看起來也沒好到哪去,眼神都迷了,看著楚楚,“我剛剛說的話都是…”
“咚,”
一頭倒在陳楚楚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