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冰冷
火車站候車廳。
“老大，老大，彆打了——”
扁豆和三個隊員加在一塊，把徐淩緊緊摁在地上。
徐淩還在掙紮，手臂上麵捏的青筋全都炸開。
在徐淩的前麵，中年女人癱在地上，嚇的已經哭了。
在女人的後方找到一個編織袋，但編織袋裡麵是空的，袋子裡掉了一隻虎頭鞋，是梅老太太親手給兩孩子縫製的，上頭還繡了一個小小的陳字。
捧著鞋子，徐淩炸裂了，將女人拎起來，逼問念徐在哪。
女人兩條腿不著地，看著徐淩可怕的模樣，搖頭說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孩子就放在編織袋裡，她看見公安同誌過來，就把編織袋放在廁所的角落，打算找機會再把孩子帶走。
“我真的不知道，”
徐淩差點打死這個女人。
扁豆一個人根本拉不住，撲過來就被徐淩甩開，撲過來又甩開，不得已，扁豆才叫了幾個隊員一起把徐淩死死摁在地上。
至於那女人已經讓人帶回局裡審問。
“放開，”徐淩低喊。
“不能放，老大，咱們不能打人，破壞規矩！”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找兒子？”
“啊，哦，”
短暫的崩潰爆發之後，徐淩又迅速冷靜了下來，已經確定念徐在這裡，那肯定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或者旅客把孩子抱走。
徐淩一定是瘋了。
是瘋了！
他找來站長，把經過的兩趟火車延遲，他和扁豆分彆帶隊上了火車，對火車裡的乘客進行搜索。
包括車站在內投入了大量的員工。
行李袋打開檢查，看見小嬰兒一律接受檢查。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
一直鬨騰到半夜，兩趟火車發車。
所有人都從車裡下來，寂寞無聲。
“老大，”扁豆跟在徐淩身邊，擔心的看著他。
徐淩摁了摁眉心，長長歎了口氣，“收隊吧！”
醫院。
陳楚楚醒來已經是淩晨，睜開眼就看見了徐淩。
徐淩看起來一夜沒睡，事實上徐淩就是一夜沒睡，從車站回去，又立即趕回局裡審訊那個女人。
“楚楚，”徐淩的聲音乾澀。
陳楚楚定定看著徐淩，自己坐起來，徐淩伸手來扶。
陳楚楚也沒拒絕，桌上有水，她拿過來喝，徐淩看見，幫了一把，陳楚楚喝了半杯溫水進肚子裡，喉嚨舒服了，人也利索了。
“看樣子我睡的時間不短，事情你應該也都知道了，念徐找回來了嗎？薑玉婷呢，抓到沒有？”
誠實的徐淩不會騙人，拿出念徐的一隻鞋。
陳楚楚看一眼就知道鞋子是念徐的，鞋子找著了，孩子卻沒找著，徐淩和孩子失之交臂。
事實上，徐淩差點就找到自己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