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文在外麵等著,看見錢隊長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又回憶了下陳楚楚,陳楚楚身上也沒看見傷。
“錢隊長,徐淩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說起這事,錢隊長心裡愧疚極了,長長的歎了一聲,“是徐隊長他冒死救了我們,當時的情況…徐隊長是個英勇的人,錢某十分佩服!”
聽完錢隊長的講述,鄭詩文可以想象當時的凶險,
“你說的沒錯,徐淩他就是這樣的人。”
正因為徐淩是這樣的人,所以當初她才會覺得徐淩娶陳楚楚可惜了,一個有勇有謀有大無畏精神的人,徐淩理應得到更大的成功。
錫城那樣的小地方是局限了徐淩的發展。
她欣賞徐淩這個人。
然而女人欣賞一個男人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當她覺得這個男人哪裡都好,便離動情不遠了。
錢隊長聽到這話十分讚同,倒是沒往彆的方麵去想,徐淩和陳楚楚一塊過來的,陳楚楚的行事作風錢隊長也挺欣賞的。
有股颯爽的勁,在一般女人身上也瞧不見。
要說般配,徐淩和陳楚楚也挺配的。
在市公安局,陳楚楚終於見到了繆大姐口中的這一對體麵夫妻,是體麵,兩人的衣著氣質都不一樣。
不過重要的也不是這兩人。
而是女人手裡抱著的孩子。
“念徐,”
陳楚楚伸手去抱,女人還戒備著,往後麵躲,一雙大眼打量著陳楚楚,充滿了不信任。
“你這人怎麼回事?她是孩子的媽,你趕快把孩子還給她!”胡康健都替陳楚楚著急。
“沒事,”陳楚楚阻止了胡康健,“我看你們兩個也是斯文體麵的人,也把念徐照顧的挺好,”
碎花布的繈褓裡,念徐的小臉白白淨淨,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看上去就是被精心照顧著。
說完,陳楚楚從皮包裡拿出一疊照片,“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或者覺得是我們狠心丟棄了孩子,但真的不是這樣,孩子是被人偷走的,我們一直在找,可惜遲了一步,等我丈夫帶人趕到錫城火車站時,抓住了人拐子,但放在廁所那邊的孩子已經被人抱走了,孩子一隻鞋還掉了,鞋子上麵還繡著一個小小的陳字。”
抱著孩子的女人和她丈夫對視一眼,女人抿著嘴沒
說話。
陳楚楚把照片給她看,“你看,其實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這個是弟弟念徐,哥哥慕陳還在錫城的家裡,這是他們兄弟百天時拍的照片,大家都說他們兄弟兩個長的一模一樣…”
女人湊過來看,照片裡兩個奶娃娃穿著紅褂子,虎頭虎腦可愛極了,兩個奶娃子的確長的一模一樣,女人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娃。
念徐睡醒了,轉著靈活的大眼睛,似乎是看到了陳楚楚,突然揮舞著小手,圓圓的身體在繈褓裡扭動,嘴裡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口水往外噴。
看著兒子熟悉的臉,陳楚楚驚喜不已,眼眶泛紅,哽咽著喊了聲,“念徐,媽媽抱,”
念徐小小的身體扭的更厲害,半個身體都朝陳楚楚這邊傾。
這就是要人抱的姿勢。
女人猶豫了會,抱著念徐往陳楚楚這邊靠了靠。
陳楚楚伸手去接,念徐一點也沒抗拒,伸長了兩條蓮藕一樣肉嘟嘟的小胳膊,要陳楚楚抱抱,小家夥躺在陳楚楚懷裡,小手伸長了抓著陳楚楚的頭發,咧開沾滿唾沫的小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