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一遍遍重複著,情真意切,充滿愧疚。
徐淩這情緒來的突然而洶湧,陳楚楚有些迷糊。
腰被緊緊抱著,徐淩把頭靠在她肩膀,漸漸的,陳楚楚覺得肩膀好像濕了。
“你哭了?”
這也太奇怪了,難道滾下山坡把腦袋撞壞了?
徐淩還真哭了,一來是夢裡,他發誓要照顧陳家母女,結果陳家母女相繼慘死,他像個無能的傻子。
二來是現在,他留住了陳楚楚在身邊,卻依然沒有保護好她。
徐淩太愧疚了。
陳楚楚不得不拍著他安慰,雖然她挺稀裡糊塗的。
好一會,徐淩心情才平複下來,眼睛紅紅的看著楚楚。
“我去打盆水給你擦擦臉,”
徐淩這突然的煽情,陳楚楚覺得怪吃不消的。
剛站起來呢,又被徐淩拉回去,“不用,我有話對你說。”
“你說吧,”陳楚楚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雙眼看著徐淩。
徐淩是怪怪的,她倒要聽聽徐淩能說出什麼話來。
嗯,徐淩就霸道的摟著她腰,“我知道你生了和我離婚的念頭,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如果是這事的話…
陳楚楚反應冷淡,拉開徐淩的手,徐淩皺眉看著她。
陳楚楚還是堅持站起身,“你受了傷,現在先彆想這麼多,這件事等回到錫城之後再說,我去打水給你擦臉。”
“楚楚,”
徐淩還要伸手來拉。
陳楚楚假裝沒看見,撥開徐淩的手,拎了暖水瓶出去裝水。
徐淩無力的靠在床上,怔怔看著門口。
不管那一場夢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心慌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他也更明確了一件事,這輩子,他應該對誰好。
錫城。
陳歡接到陳楚楚的電話,一一給陳楚楚幾個朋友和工作夥伴那邊都打電話通知了,大家知道念徐找到,都十分的高興。
徐銀山那裡,陳歡也特意打了電話過去。
這段時間徐銀山也挺擔心的,一直會打電話過來問。
聽說念徐找到了,徐銀山高興的老淚縱橫的,又問陳楚楚他們啥時候回錫城,陳歡說到時候會打電話告訴他,徐銀山說好,放心的掛了電話。
“咋樣,電話打過去了?”王憐花抱著慕陳走過來,提起徐銀山,王憐花心裡也不對付,“這徐銀山倒不是我說他壞話,這人真的腦子有病,胡玉鳳都那樣
對他,他還收留胡玉鳳呢,彆說楚楚生氣,我也氣的慌。”
陳歡哪能說楚楚公婆的不是,乾笑了兩聲,“是啊,回頭等楚楚回來再說吧,他們再要這個態度,我們也不答應。”
可不是這麼個說法。
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還要受氣,到哪都沒這個道理。
王憐花看著慕陳,陳歡就去燒晚飯,晚飯燒到一半,家裡的電話又響了,是徐銀山來的電話,說是讓陳歡去趟醫院,還特意叮囑陳歡要帶上錢。
陳歡吃驚不小,“叔,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的毛病又複發了?”
徐銀山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說實情,催促陳歡趕快過去。
“你還是去看看吧,”王憐花也過來,“彆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徐淩和徐佳兄妹兩個都不在錫城,咱們不管也不好,你就過去看看。”
陳歡點點頭,拿了錢包趕緊打車去醫院,在醫院門
口遇上徐銀山,“叔,到底怎麼了?”
徐銀山一臉為難,“玉鳳和秦阿姨吵起來,把秦阿姨頭敲破了。”
陳歡真想轉身就走。
徐銀山差點伸手拽她,“醫院裡等著繳費做手術,我也沒彆法子,隻能找、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