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目光緊緊追著溫南潯的手,看見溫南潯繞開她,牽起了旁邊的豬蹄。
沒錯,溫南潯當著薑思婷的麵,握住了旁邊的豬蹄。
豬蹄,豬蹄…
“這就是我今天的新娘。”溫南潯注視著老母豬,深情款款。
一頭豬是新娘?
開什麼玩笑?
“溫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要娶一頭豬?”
“就是,我還沒聽說過人和豬結婚的。”
如果說其他賓客包括溫家的親戚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那遠道而來的薑家人就不一樣了,“你們什麼意思,剛剛溫南潯明明說了新娘是我們家薑思婷,你們現在說溫南潯要娶一頭豬,難道我們家思婷還不如一頭豬?”
“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好的一個人和豬比?”
“那我也沒說錯嘛,你聽聽他們溫家人說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薑家人已經先內訌吵了起來。
薑思婷尷尬的站在舞台上,涼氣從腳底往身上躥,很快就手腳冰涼,“溫南潯,你彆開玩笑了,”
溫南潯溫柔的牽著豬蹄,“誰告訴你我在開玩笑?”
薑思婷勉強笑著,額頭全是冷汗,透明薄紗遮蓋下,臉色已經慘白,“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你的新娘是薑思婷,薑思婷不就是我嗎?”
溫南潯直搖頭,仿佛在嘲笑薑思婷太天真,“誰告訴你我說的薑思婷是你?我叫的是這頭母豬。”
“你、什麼意思?”薑思婷看著邋遢的母豬,腦筋轉不過來。
“你真笨,不愧是和老母豬用一樣的名字,你的智商和豬倒是在一條水平線,還聽不懂?”溫南潯神色冷淡下來,儘顯刻薄,“我說這頭老母豬的名字叫薑思婷,不僅和你同名還和你同姓!”
薑思婷還愣愣的。
旁邊薑父已經反應過來,氣惱的甩開薑思婷的手,對溫南潯道:“你彆太欺人太甚!”
“我欺負你怎麼了?不服?”溫南潯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紳士,“我溫南潯想娶一個女人,自己願意就娶了,不想娶的女人,彆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說不娶就不會娶,你們薑家不是要排場,要麵子嗎?好啊,我成全你們,看看這排場,這宴會,是不是特彆隆重?哦,你們可彆自作多情,這些都是我為這頭老母豬薑思婷準備的。”
溫南潯說著話,眼神看向呆愣的薑思婷,“你以為利用報紙輿論向我施壓,把我塑造成一個始亂終棄的
負心漢,我就會娶你?名聲這種東西我溫南潯會在乎?女人,你太自作聰明,也太小看我!”
“你,你,”斯文人薑父激動的指著溫南潯,胸口劇烈起伏,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溫南潯一把掀開薑思婷的頭紗,捏著她的後腦,把她的臉轉向底下的賓客,“好好看看底下的客人,看看這舞台,看看這熱鬨的宴會,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願籌備的,你是不是特彆開心?笑啊,怎麼不笑了,你不就等著這一天?”
笑?
薑思婷還笑的出來嗎?
怔怔看著舞台下麵幾百個賓客,薑思婷表情愴然。
後腦勺一緊,溫南潯扯著她的頭發,“我溫南潯就算娶一頭老母豬,也不娶你,怎麼樣,這話聽著是不是特彆過癮,我覺得特彆過癮。”
說完,鬆開手。
薑思婷軟綿綿的跌坐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