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這頓海鮮就像排毒,把他身體裡的毒素都拔掉了,也應該把他心裡的那個人拔掉才對。
吃的東西早就拉空了,折騰一宿沒睡,第二天起來的胡康健幾乎是虛弱的,走起路來兩條腿還發軟,肚皮裡空空的很餓。
胡康健去餐廳吃飯,剛挑選好了食物。
鄭詩文向他招手呢,“我昨天拉了一晚上,肚子很痛,我就在想這是不是我的報應啊,明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夫妻感情特彆好,我乾嗎非要對他念念不忘呢,天底下好男人那麼多,他也不是最好的啊。”
鄭詩文的話算是說到胡康健心坎裡去了,叉子在盆裡亂戳,心亂如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見鄭詩文自嘲的笑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一次次起來上廁所,坐在馬桶上時我就在想啊,如果徐淩是堆積在我腸子裡的一坨屎就好了,把它拉掉,我就不會難受了。”
“吃飯呢,你惡不惡心,”胡康健懊惱的把叉子丟
在盤裡,站起來到露台透透氣,臨海的酒店就是風景好,一眼望出去就能海邊。
胡康健胡亂看了幾眼,從口袋裡摸香煙,剛把煙盒摸到,他突然看著海邊某個方向,被定住一樣沒了任何動作。
鄭詩文在餐廳裡注意到胡康健的動作,好奇的走出來,“你看什麼呢?一動不動,被點穴了?”
胡康健下巴朝遠處指指,“你自己看吧。”
“看什麼?”
清早的海邊,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不起,仿佛憑空掛在海麵,海麵波光粼粼,朝霞的光芒逼人。
海岸邊,陳楚楚和徐淩坐在沙灘,陳楚楚靠在徐淩肩膀,徐淩一隻手摟著陳楚楚的肩膀,獨特的光線把兩人的身影勾勒成一副剪影,美的驚人。
鄭詩文怔忡了幾秒,嘴角一勾,“有什麼好看的。”
轉身就往餐廳走,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每次看到都比上一次震撼,那兩個人,她以前總說他們不般配
,他們真的不般配嗎?
化痛苦為食欲的鄭詩文,不停往嘴裡塞早飯,包子豆漿米糕油條稀飯,腹部一陣一陣的抽痛,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塊,疼吧,疼吧,疼了就長記性了,以後不敢暴飲暴食,也不敢再喜歡不該喜歡的人。
海邊。
陳楚楚拉著徐淩過來看日出,可惜兩人腦子裡都缺少都文藝細胞,這要換了沈桉和陳歡,指不定沈桉就能當場吟詩一首。
陳楚楚和徐淩就隻會說好看,等太陽完全升到空中。
“看完了,回去補覺吧,為了看日出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好困。”
陳楚楚果然還是缺少一點浪漫細胞的。
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絕對不能說出困這種話,多掃興啊,陳楚楚是無所謂,而且她也是真的困了。
站起來,兩隻手拍著屁股沾到的沙子。
冷不丁手被捉住,用力往下一拽,陳楚楚又坐回沙灘上,腦袋被徐淩摁在胸前,陳楚楚不自在的掙了掙,“徐淩,”
“彆動,讓我抱一會,”
一會兒是多久,陳楚楚真的有點困了,“那你快點,我想睡覺了。”
低下頭,徐淩看陳楚楚閉著眼睛,指腹輕輕在楚楚臉頰摩挲,滿眼深情,“先彆睡,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話啊?”陳楚楚抱著徐淩的腿,眼皮闔啊闔的,真的好困。
長指來到陳楚楚嘴邊,輕輕沿著紅唇描摹一遍,徐淩嗓音沙沙,湊到陳楚楚耳邊,“楚楚,想不想聽我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