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臉上糊著血,血有些已經乾了,乾枯的血漬凝結在臉上,徐淩眸光輕閃,怎麼說,天明多少是有幾分心機。
天明的身手徐淩見識過,和他不相上下,胡康健能打傷天明?
擺明了天明沒有躲。
不僅沒有躲,還沒有處理傷口,故意讓血糊在臉上。
這是想小事鬨大的節奏。
心裡明了,徐淩麵上也不露,“楚楚在這裡受了委屈,我不能不來,你還沒結婚,沒老婆沒孩子,體會不了我的心情。”
聽到徐淩這麼說,天明眼神往左邊瞟了瞟,隨即淡笑:“是,徐隊說的沒錯,咱們之間有什麼話就明說了,你也是公職人員,知道我的難處,這個案子省裡和部裡都特彆重視,不能提前走漏任何消息,驚動了詐騙份子怕他們跑掉,希望你體諒我的難處,至於胡康健,他屢次挑釁我,對我出言不遜,還動手,我這個人也好說話,他向我道個歉,我也可以不計較,但他不肯道歉,那我隻能按照規定辦事。”
“少拿我的事說事,一碼歸一碼,我揍你是因為看不慣你,我就揍你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要拘留就拘留,彆用我的事牽連陳楚楚和徐淩他們。”
天明剛說完,胡康健就受不了嚷嚷起來。
天明就耐心解釋:“你這話也不對,兩件事情存在因果關係,並不是單獨事件。”
“你這人講不講理?”胡康健快氣死了,見過不要臉的,天明這樣不要臉,不是,這樣虛偽的真特麼少見,“你有什麼目的當我們不知道嗎?還掩飾什麼呢啊!你就直說你看不慣徐淩想趁機報複他就行了,瞎逼逼個什麼!”
“胡康健!”眼看著胡康健上頭,陳楚楚及時出聲喝止。
也就是陳楚楚這會才能攔住胡康健,換了彆人,胡康健肯定不服,他還想揍天明呢。
胡康健被陳楚楚攔住,徐淩適時把話題接過來,“市局的規定什麼時候新添了一條區彆對待?我市好幾家企業均卷入詐騙案子,惠民日化最早配合警方調查,卻落得這樣一個結果,傳出去讓人怎麼想?警方欺負好說話的人?還是說因為陳楚楚是我徐淩的妻子,她就沒有資格享受公平對待?”
天明臉上帶笑:“你言重了,我隻是按照規章製度辦事,還是說徐隊長你在質疑我查案的能力?但這個案子並沒交給你負責,恕我直言,你現在這麼和我鬨,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
聽明白天明話中的意思,陳楚楚拉了徐淩一下,讓徐淩先彆說了,如果天明的目的真的是踩徐淩下位,徐淩沒必要這個時候硬和天明針鋒相對。
徐淩反握陳楚楚的手,“我要什麼好處?我妻子受到不公正的對待,難道我應該當縮頭烏龜忍氣吞聲?什麼後果我一力擔著,如果法律不能保證大家公平公正的利益,我穿一身警服的意義何在?”
此時徐淩是沒穿警服的,但這話喊出來,就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敬佩,好像他就是穿著一身警服,在神聖的警徽下麵,發誓要當一名好公安。
似乎受到了震撼,天明目光輕閃,略帶驚訝的看著徐淩。
徐淩目光堅定,站的紋絲不動。
陳楚楚雖然敬佩徐淩這種精神和氣概,但怎麼說,也是覺得沒這個必要,明知道天明的目的,還中了他的計,會不會有點蠢?
“徐淩,”
“徐隊長,”
天明和陳楚楚同時出聲,許是激動,天明的音調高
了幾分,“你剛剛的話,我是不是能理解成你不想乾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