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去了,去了也是聽她抱怨,耳朵疼,我還是陪你去局裡。”
公安審人,是絕對不會錯過晚上的機會,尤其是深夜,人困了,精神不濟,思維出現混亂,也是心理防線最容易被突破的時候,徐淩有這方麵的經驗,現在去局裡,應該天明已經審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陳楚楚也是這麼想的,哪知道兩人到了局裡,發現氣壓不大對,天明也不在,大家都挺沉默的,還是扁豆看見兩人過來,把他們拉到外麵去,說是昨天連夜審了一宿,潘文也是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天明氣的不輕,剛換了人進去繼續審,他回宿舍休息,打算輪軸轉,晚上繼續審。
陳楚楚就不大理解,“這事證據確鑿,審問起來怎麼會這麼難?”
扁豆說不清楚,好像是潘文嘴特彆硬,問什麼都不說,也不承認自己傷害陳楚楚也不否認,怎麼作案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反正就是什麼都不肯招。
“這小子年紀不大,骨頭特彆硬。”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陳楚楚考慮自己見一見潘文,但她不知道局裡的規矩,也不確定這樣合不合規矩。
正好楊局知道徐淩過來,找徐淩有點事,就讓徐淩去他辦公室。
陳楚楚就在外麵等。
“嫂子,你坐,我給你倒杯水。”
扁豆殷勤的很,怕陳楚楚無聊,特意跑到會客室陪陳楚楚聊天。
東拉西扯的,本來兩個人私底下見的次數就不多,從事的工作也完全不一樣,說了幾句就冷場,扁豆有些著急,摸著腦門,摩拳擦掌的,突然靈機一動,他也是笨啊,怎麼沒想到和陳楚楚說案子的事。
有些案子不能說,有些還是能說的嘛!
“嫂子,我跟你講個之前遇到的案子,保證你聽了也覺得特彆神奇。”
陳楚楚對這些還真的挺感興趣,換了個坐姿,長腿交疊,期待的看著扁豆。
扁豆挺振奮,整了整坐姿,架勢擺足開始講,“是這樣啊,這個案子就發生了在沒多久之前,其實說起來都不算是個案子,但就是特彆邪門,當時是我帶隊去的現場,好了,我現在開始講了啊。”
“從哪裡開始好呢,是這樣,當時我們接到報案,疑似發生了命案,正好隊長們都忙,所以我先過去出現場,報案的是鎮上一間賓館的女老板娘,她去打掃衛生發現一間客房地上全是血,當時那場麵咋形容呢,我們帶隊到了現場吧,門開著,從走廊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到了門口再往裡麵一看,水泥地上都是血,就像刷了一層厚厚的紅色油漆一樣,你想這一個人身上才多少血,這一地的血,那人肯定沒救了,當時我們都這麼想呢,潘法醫進去現場檢查,結果你猜怎麼的?”
扁豆這講故事的水平實在太次,陳楚楚聽的雲裡霧裡,也沒聽出多大興趣來,配合的問了句,“結果怎麼了?”
扁豆一拍大腿,唾沫橫飛:“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血不是人類的,住在那房裡的客人就是個神經病,在客房裡殺了一晚上的雞,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開了個房間專門殺雞,雞血還流了一地,哦哦,還有更奇怪的啊,這人殺了雞還沒把雞帶走,後來我們在一條河的邊上找到了幾十隻死雞,血都被放乾了。”
聽到這裡,陳楚楚也覺得古怪,“那你們查清楚是誰乾的嗎?那人為啥要殺這麼多雞?”
扁豆說多了話,渴得要死,聽到陳楚楚問,匆忙喝了口水就把杯子放下,“嫂子,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我告訴你還有更邪門的,住在這間客房的人是個老女人,還是個奇奇怪怪的老女人,穿一件黑色的長袍子,從頭蓋到腳,我們想找她來的,可惜沒找到。”
“你說那人穿了黑色的長袍?”徐淩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這會來到扁豆麵前,神色嚴肅。
“老大,”扁豆有點懵,“你這是咋了?難道你認識那個古怪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