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驚訝的就是徐佳,她手裡還攥著紅油布,瞧著旁邊一輛小巧玲瓏的紅色轎車,“嫂子,這車?”
“送你的,”
陳楚楚大方說,她定這輛車就是送給徐佳的,徐佳工作忙,整天還搭中巴車來來去去,太辛苦。
“怎麼說你現在也是D樂士的負責人,公司應該給你配輛車。”
當然,這是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就是陳楚楚送給徐佳的。
彆看徐佳平時一副男人婆的樣,這會盯著陳楚楚,突然感動的掉眼淚,怕丟人,又趕緊背過身去把眼淚擦掉,長這麼大,除了她哥徐淩,就是陳楚楚對她最好。
鞭炮轟鳴,熱熱鬨鬨的,買車是喜事,不僅這會要放鞭炮,等車子開到自家,還得再放一次鞭炮。
畢竟也是十幾萬的消費,要對得起這花出去的錢。
這聲音是響,炸的半條街麵都聽到了動靜。
胡玉鳳躺在床上哩,被吵的心煩,周永誠給她安排的這套房子就是蕩西街上,一樓是個門麵,胡玉鳳三個侄子張羅著做點生意,幾個年輕一輩都在下麵討論,樓上就剩下胡老太陪著女兒胡玉鳳。
說是陪,其實就是沾胡玉鳳的光。
胡老太耳朵不背,眼神也好,站在二樓伸長了脖子看呢,人太多了,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胡家小兒媳蹬蹬蹬跑上來,“姐,就你還躺著,你那個兒媳婦這次又出大風頭了,瞧見沒有,她一口氣買了三輛小轎車,你聽聽那炮仗聲音,整條街都能聽見,生怕誰不知道她買了小轎車?你說這女人也是運氣好,憑啥就她能掙錢?”
“你說陳楚楚?”聽見這名字,胡玉鳳氣的牙癢癢。
“除了她還能有誰?”
胡家小兒媳酸的不得了,其實不隻她酸,胡家人都酸。
誰不酸呀?
那麼三輛嶄新的小轎車擱那擺著,太陽照過來,都會發光一樣。
“要我說,當初你就不該答應陳楚楚的條件,隨便十萬塊錢就打發了你,打發叫花子呢!”
胡家小兒媳叨叨逼逼一頓,就是說胡玉鳳蠢唄,放著陳楚楚這麼一座金山還給放走了,看著人家一輛輛小轎車買,她們啥好處都沒撈著。
又說看見王憐花了,簪金戴銀的,人看著不知道多年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陳楚楚掙那麼多錢,也沒理由貼補給娘家,都應該是老徐家的。
說到最後還說胡玉鳳當初就不該和徐銀山離婚。
“當初是誰攛掇讓我和徐銀山離婚的?現在你們還有臉說我,你們吃我的,住我的,有
本事你們都滾,”胡玉鳳也不是好脾氣的,她過成這樣她也鬱悶好不好。
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沒吵幾句,胡玉鳳腹部又疼了,見胡玉鳳疼的厲害,胡家小兒媳直接把胡老太拽走了,到了樓下,胡家小兒媳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問,“媽,我看小姑子這身體怕是活不了多久,你把人看好了,等她沒了,這樓房都要留給咱們。”
胡老太還不依呢,“啥留給你,我們老胡家的財產有你啥事?這房子要留給我三個孫子,跟你沒啥關係。”
甩掉小兒媳跑下樓,胡老太算盤也精著,什麼東西都是她們老胡家的,兒媳婦孫媳婦都是外姓人,啥都彆想帶走一分,小兒媳站在樓梯那,氣的咬牙切齒罵胡老太老不死的。
胡家這邊因為一棟房子鬥的厲害。
街上的鞭炮聲音漸漸停了,三輛轎車還得去上牌照,王文斌還沒考駕本,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喜悅的心情,三輛嶄新的轎車停在路邊,人都去了旁邊的國營飯店。
胡玫今兒作東,在國營飯店擺了兩桌。
十幾萬的轎車都買了,還差這幾百塊酒水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