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這麼差,不是差點把自己燒著了,就是摔著了,磕磕碰碰的,沒死也是個奇跡。
也有人說這老太是個人精了,男人死的早,兩個兒子也都死了,壽命全被她活了去。
瞧著吧,這老太能活一百歲。
但過的這麼慘,活一百歲好像也不是啥好事。
王憐花聽見這些話,心裡一揪,誰家老人過成這樣,當小輩的隻要還有點良心,心裡都不會太舒服。
不舒服又怎麼了?
難道她還能把老太太弄到自己家裡去養著?
這也是不現實的,陳楚楚肯定不答應,而且她還要照看兩個外孫,哪有空照顧婆婆。
王憐花就給左右鄰居塞了點錢,讓他們幫著照看一二。
既然人沒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山北村的人倒是也誇王憐花心好。
陳楚楚也不是不知道這些,既然王憐花瞞著,她也沒點破。
馬上到了年三十,按照前麵兩年的慣例,王憐花都是跟著陳楚楚徐淩過,陳歡年夜飯和沈家人一塊吃,不過沈家那邊也講道理,中午都讓沈桉和陳歡回來吃飯,也算彌補晚上不能在一塊吃年夜飯。
這段時間陳歡回來的少,王憐花每次打電話過去,陳歡都說是家裡忙。
王憐花不知道內情。
陳楚楚卻聽到了一些風聲,沈培似乎要高升了,這次有很大的概率能去省裡。
上麵也是在對沈培進行考察,所以沈家方方麵麵都要格外注意些。
多餘的消息陳歡不會透露,陳楚楚當然也不會去打聽。
打聽這種事實在不合適。
但過年肯定是要團聚的。
陳歡沒打電話回來,王憐花就讓陳楚楚打電話過去問問,是不是和往常一樣中午回來吃飯。
電話打到沈家,卻遲遲沒人接。
新年到來,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貼窗花貼對聯,希望來年紅紅火火。
東湖花園,沈家一家人都在這邊,屋子裡既沒貼窗花也沒對聯,瞧不見一點過年的喜慶氛圍。
陳歡悶聲不響的坐在沙發裡,沈培和溫雅則麵對麵坐在餐桌旁邊,臉色都不好。
沈桉則是站在客廳,就站在陳歡對麵。
他看著陳歡,陳歡低著頭沒看他。
僵持的氣氛充滿了沉重。
還有個沈瑜急的到處走,“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個女人真的懷孕了?”
沈瑜說完,溫雅突然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甩手一記耳光,“畜生!你怎麼這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