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廂情願的深情,一文不值
陳楚楚在二樓樓梯的拐角遇到王憐花。
王憐花擔心三孩子是不敢下樓的,瞧見小女兒上樓,詢問她來的是誰。
陳楚楚往樓下看了眼,說是沈桉。
王憐花有些吃驚,“你姐在樓下?”
陳楚楚點頭,知道王憐花擔心大女兒應付不了。
陳楚楚則說沒事的,陳歡比以前成熟多了,也堅強多了,從和沈桉離婚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陳歡抽身抽的爽快,反倒是沈桉還困在那段感情裡。
陳楚楚當然更欣賞陳歡的爽快,是沈桉把事情搞的複雜了,現在卻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這就是典型的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來後悔。
而且在陳楚楚看來,沈桉這一招簡直可謂愚蠢至極,他若堂堂正正像個男子漢一樣擔了這錯,離了婚,大大方方再來追求,反倒讓人高看一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怎麼的?
難道犯了錯的是陳歡不成?
這大概就是所謂自我陶醉似的深情,把自己感動了,卻半點不考慮陳歡的立場。
樓下客廳。
沈桉迷離的眼神轉清醒了些,看著懷裡的陳歡,“歡歡,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不是?我向你認錯,我特意來向你認錯,”
陳歡皺著眉,聞著惡臭的酒味,心裡竟升起一股厭
煩,還要她怎麼樣呢?
她對沈桉,對沈家沒有半分虧欠,還要她怎麼樣?
撇開沈桉站起來。
沈桉再要來拉她的手,陳歡躲開了。
“你醉了,要麼你自己回家,不然將就在這裡睡,明天等你清醒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沈桉不肯,想從背後抱陳歡,陳歡閃身躲開,白淨的臉上露出怒氣,“沈桉,你彆逼我恨你!”
喝醉的沈桉到底還有那麼半分的理智,瞧見陳歡臉上的厭惡,胸口如同被人揍了一拳,悶的說不出來話,低下頭,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
陳歡歎了口氣,上樓休息。
半夜,徐淩到家,屋子裡亮著燈,沙發上沈桉躺著,徐淩了然,什麼也沒說,直接往樓上走回房。
第二天,王憐花一早起來做早飯,發現沈桉在廚房裡熬粥,王憐花趕緊讓沈桉去外麵坐,沈桉苦笑著說不用,“給你添麻煩了,早飯我來做吧。”
瞧著沈桉憔悴的樣,王憐花在心裡歎息,走到外麵朝樓上看了眼,又回到廚房,“我這個人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那麼句老話,覆水難收,你和歡歡的事…既然都這樣了,你也彆再勉強,你說你這個條件,找什麼樣的姑娘找不著,我家歡歡和你沒緣分,強求也強求不來。”
沈桉正用勺子攪拌鍋裡的粥,頓了頓,滾燙的米湯濺在手上,他恍若未覺。
王憐花也不再說,唉聲歎氣的離開廚房。
陳歡下樓也是挺早的,因為煩的一晚上沒睡好,明明她沒做錯什麼,沈桉這樣找上門來,好像她負了沈
桉一樣,這根本不是她要的,煩躁歸煩躁,還是要下樓麵對,梳洗了下來。
家裡大門開著,沙發上的毯子已經疊整齊放好,沒看見沈桉。
衛生間沒有,廚房也沒有,正好王憐花進來,陳歡就問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