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楚楚嘴角的笑容擴大,然後又斂去,人站了起來,“對於你這個問題,我依然隻能說不清楚,我對天明的事沒那麼了解。”
落井下石之類的事,陳楚楚也不屑去做,就算最後天明真的要受到什麼處罰,也應該師出有名,罪有應得!
陳楚楚起身離開,楊建章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感歎。
有的男人當真還不如一個女人!
因為楊建章沒提鄭詩文舉報天明企圖殺害她的事,所以陳楚楚一直也不知道這事,更不知道天明是直接被從醫院帶走的。
而徐淩在當天傍晚也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陳楚楚,一雙溫柔的眸望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笑著。
“我聽你的話,安全回來了。”
徐淩履行了自己的承諾,雖然負了一身傷。
“嗯,回來就好,”陳楚楚沒矯情也不煽情,記著護士交代過,徐淩醒了就要給他喝點水,起身去拿杯子。
手被輕輕握住,徐淩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陳楚楚又轉過來,“怎麼,”
“活著真好,”
當他被蒲文強的手下摁住,身上的傷口到處都在疼,已經再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而對方舉著刀對準他,他以為他這輩子真的要到頭了。
眼前甚至出現幻覺,看到了楚楚就站在麵前。
他突然充滿了不舍,如果他死了,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觸不到她溫軟的皮膚…
起初陳楚楚沒明白徐淩的一腔柔情,直到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柔,便也猜到些什麼,嘴角下拉,道:“你當然要活著,咱們才做了幾年的夫妻呀,你舍得離開慕陳和念徐?舍得離開我?”
當然不舍得!
徐淩用行動表示了,手上使勁,其實他也沒用多大力氣,陳楚楚察覺到他的意圖,便放鬆了自己沒抵抗,如此一來,徐淩便得逞了,陳楚楚伏倒在他胸前。
這姿勢肯定沒多舒服,尤其她還要忌憚徐淩身上的傷。
也不敢靠的太實,用腿和腰部力量支撐著。
徐淩倒是極喜歡這樣的親密,把人錮在胸前,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擁有她,下巴在陳楚楚發頂蹭了蹭,隻覺得虛空的胸膛裡填的滿滿的,特彆踏實。
中午王憐花和陳歡送飯過來,徐銀山和秦家人都跟著一塊過來,也把慕陳和念徐帶了過來,徐淩傷重,也沒這麼多精力,大家坐了會就各自回家了。
陳楚楚就留在醫院照顧,旁的事她也不想多問。
倒是傍晚的時候鄭詩文過來了。
陳楚楚料到鄭詩文是小產了的,所以見鄭詩文氣色不好也不覺得奇怪,在經曆了地下室的事情之後,想必鄭詩文是受到很大打擊的。
“我外公脊椎受傷,我要帶他回京城治病,晚上就走。”
鄭詩文神色淡淡的,眼睛裡多了幾分古怪的光亮。經曆了這些事,人總會變的。
陳楚楚道:“希望你外公的傷能治好。”
她不喜蘇老有些做派,但不能因此否認蘇老的貢獻和成就。
“會的,我外公一向疼我,這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救他,”提起蘇老,鄭詩文眼眶紅紅的,低頭擦了下眼淚。
陳楚楚的視線隨之往下,注意到她脖子兩側有紅色的於痕。
她覺得多問了不好,也沒問。
而鄭詩文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伸手碰了碰脖子,嘴角諷刺的勾起,“你還不知道嗎?我在醫院差點被人殺了。”
“怎麼會?醫院應該很安全才對,總不至於蒲文強的手下還能潛入醫院,”
看清鄭詩文臉上的嘲諷,陳楚楚突然明白了。到了醫院能近身接觸病人的要麼是醫護人員,剩下的就是家屬。
而鄭詩文的家屬隻有…
鄭詩文的表情證明她猜對了,陳楚楚實在覺得震撼,天明竟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他想殺了我滅口,”鄭詩文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隻聽鄭詩文冷靜的陳述,“殊不知,我早就防著他,其實我老早就醒了,在他把手伸向我脖子的時候我就醒了,但我沒有驚動他,等到他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脖子上留下於痕之後,我突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