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親戚們就地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陳楚楚把人安排好,終於得空休息下。
揉揉胳膊捶捶腿,這把老骨頭果然還是經不起勞累,一天奔波下來,累的慌。
好在婚禮很圓滿,姐姐也很幸福,那她辛苦些也值得。
徐淩和王憐花還在內場忙,女婿也是半個兒子,尤其他們家的情況,剛剛散場的時候,安父還找了徐淩,陳楚楚依稀聽到兩句,安父是在誇獎徐淩,他家徐淩本來就挺優秀的。
從門口到角度看過去,還能看見安父和徐淩在酒店的茶吧講話,像朋友一樣,中間不知說到什麼話題,安父心情似乎也很好,發出爽朗的笑聲。
陳楚楚不由盯著多看了會,直到聽見有人喊她。
“楚楚,”
胡康健單手放在口袋,另外一隻手裡夾著香煙,但沒抽。
陳楚楚注意到他身邊不遠停著一輛轎車,牌照是京城的。
“安雄這邊的事情結束,我要回京城了。”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胡康健解釋。
“這麼急?”
許久沒見,這次也是借著安雄的婚禮才碰頭,陳楚楚還打算安排一場聚會,大家坐下來聊聊。
沒想到胡康健這麼快就要回京城。
胡康健點頭,“剛剛我妻子打電話過來,說孩子發燒,我得回去陪著點。”
既然是這個原因,陳楚楚也不好多說。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胡康健答應著,目光沉沉望著陳楚楚,反複的點了點頭,“我先走了,回見。”
說是回見,其實一年也見不了幾次了。
想見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隔多遠,隻要有這份心,千山萬水都不是距離,不能見一個人時,總有辦法避開的。
光線灰暗的車廂裡,溫南潯重新點起了煙,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又在路邊停下,從後視鏡正好能看見酒店門口。
先是陳楚楚在那站著,很快徐淩也出來了,一塊出來的還有安雄的父母親人,幾個人寒暄著,然後安家人上車離開。
門口隻餘了陳楚楚和徐淩,兩人並肩站著,陳楚楚似乎覺著冷,搓了搓手。
徐淩察覺了,捧起她的手邊哈氣邊輕輕揉著。
眸底暗光閃爍,胡康健驀地收回視線,同時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發出轟的一聲,躥了出去。
這一幕並未驚擾到酒店門口的兩人。
雙手還被徐淩捧著,驚覺到身邊來往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陳楚楚輕輕喝止徐淩,“好了,不冷了。”
手中落空,徐淩往左右看了看,明白陳楚楚的拘謹,他放下手,轉而抓起陳楚楚的手用掌心包著,順勢放在自己羊絨大衣的口袋。
陳楚楚撲哧笑出了聲,嘴角高高揚起。
“我剛聽見安家人和媽說,讓媽留在寧市玩幾天,看來隻能你把孩子們帶回錫城,然後把他們送到農場去。”
“溫城不能不去?”徐淩問,他不大願意讓陳楚楚跑來跑去,尤其溫城那邊也是一個爛攤子。
“嗯,我之前答應了溫南潯幫他做件事,現在到了收尾階段,不能不過去,就這麼一次了,等這件事擺平了,往後他那邊順順利利,我也不欠他的。”
這趟溫城之行勢在必行,如果不是因為陳歡和安雄的婚禮,陳楚楚甚至更早就應該出現在溫城。
在寧市酒店住了一晚上,臨睡前陳楚楚往錫城撥了個電話,“明天要去溫城,彆忘了!”
第二天一早陳楚楚就出發了,兩個寶貝還在睡覺,陳楚楚沒吵醒他們,打了輛車去火車站,下午就到了溫城,溫城比寧市暖和一些,不過從車廂裡出來,風一吹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