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抽調內科醫生了。
一群內科醫生,每個醫生帶著兩三個碩士,五六個大五的本科生,浩浩蕩蕩的進入了二分院。
二分院,已經亂的如同炸了營一樣。
平車上坐著帶著氧氣麵罩的乾瘦老頭老太太,臉蛋紫青紫青不說,還頻繁的咳嗽著。
說實話,咳嗽在呼吸科來說,越是瘦弱的患者,越是咳嗽嚴重,因為呼吸機無力,胖人在這個時候是有優勢的,咳嗽有力,痰液能快速排出。
所以,呼吸科的老病號,幾乎沒有胖的。
各個樓層的樓道裡,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感覺天花板上的灰都要被震動下來。
張凡帶著閆曉玉也到二分院了。
領導層麵,任書籍在一分院,相對來說,一分院現在也隻是不求援,但也派不出多餘的人手。
其他醫院領導都是外科,張凡也隻能和閆曉玉來這邊了。
「大多數都是普通感冒引起的症狀加重,有的在社區那邊治療方式不合適
很多人感冒後首先想到的是吃阿莫西林,或者去打點滴。
這種人不少,其實百分之**十的普通感冒,都是病毒引起的。吃抗生素沒用不說,還會引起菌群紊亂,導致症狀加重。
而有的診所呢,患者一咳嗽,一進門,就給你偷著用激素。感覺神醫一樣,兩天點滴一打,嘿,好了!
弄的患者信死了社區的醫生,而激素使用不當,當症狀加重後,診
所說我們這沒辦法了,你去大醫院試試。
結果,到了大醫院醫生束手無策,因為無藥可用了。
張凡一聽,趕緊和老居朝著急診處理室跑。
進去一看,一個瘦弱的中年女性,躺在平車上,蠕動的和蛆一樣,痛苦的掙紮都顯的那麼的無力。
窒息瀕死感,這個感覺說實話,真正的可怕,它能讓患者在清醒狀態下,感受到死亡一步步的來臨,患者甚至連蠕動都是奢望。
糖皮質激素這玩意,全身用藥是用於急性發作,這等於是最後的藥物了,而緩解期的使用,隻是給與吸入性使用。
所以,一般人去診所治療,最好要明白,那種進去一兩天治療就明顯不咳嗽的神醫,千萬要小心。
四五個人上手,死死的按著患者,吸引器功率開到最大,如同吸塵器一樣直接塞入患者的喉頭。
滋滋啦啦的,就像是喝奶茶最後的珍珠一樣,痰液不停的從患者喉頭吸出。
等大塊的痰液被吸出後,患者瞬間像是被抽調了最後一絲生氣一樣,爬在平車上,大汗淋漓的,雙眼無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恐懼。
張凡看了老居疲憊的麵孔,忍著沒說。
張凡都無奈了,這個貨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挖牆腳。
「我給你買....
你自己也注意點,你看你這幾天·....」
老居訕訕的笑了笑。
其實,呼吸科麵臨的挑戰,不是儀器和醫生的不足,而是各種病毒的出現還有各種耐藥菌的出現,這才是呼吸科的大患。
特彆是近年來的多種耐藥菌,各種病原體,還有病原體的變異,比如人感染禽流感病毒。
這種係統性的疾病,才是呼吸科陷入困境的最大問題。隻有醫生和患者都遵守用藥規則,難治性肺部感染才會得到大改觀。
好在茶素醫院現在儲備豐腴,一波一波的呼吸性疾病,沒有造成就醫困難,這才是茶素醫院這幾年孜孜不倦而追求的結果,並不是醫院變大,大樓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