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比清理食堂老板還困難。
因為人家有編製。
開除一個有編製的人有多難,就算人家自己提出辭職,都是很麻煩的。
所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體製內部不怕你能乾,不怕你有上進心,就怕尼瑪當鹹魚。
工作拿不下來不害怕,隻要態度好,認錯快,直屬領導根本拿你沒辦法。
張凡先是調整了一波,不適應當前崗位的,直接分流去最簡單的科室。
比如你以前是財務處的,你拿不下來工作。
沒事,也不說什麼開除不開除的,去後勤辦吧,去維修組吧。
張凡的名聲在茶素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很多大媽大娘在辦公室看了半輩子報紙,現在讓去維修組,提著榔頭錘子,不服從的也沒事,待崗吧,給基本生活費,大多數人明麵上是服從了。
可出了醫院門,拍著大腿的罵啊,張黑子貪汙,張黑子睡女人,張黑子的軟了起不來。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張凡這一點好,從來不計較,愛說啥說啥,還不能讓人喊兩句了?
要不是茶素醫院起來的快,光這幫人就能讓張凡頭疼。
甚至有些人拖家帶口的來醫院找張凡,有的還要威脅,死給你看。
反而是臨床的比較好調整,不行就是不行,讓去門診去門診,讓去分院去分院。
“最近防護霜的資金已經到賬了,還有閃閃老板這邊也到賬了,政府這邊的分紅也準備好了。
張院要是新開大型實驗組,可以暫時把分紅停了。”
閆曉玉比張凡還盯得緊,每次分紅的時候,閆曉玉那個心疼喲。
拍著桌子的說當初就不應該讓加入,這麼多的錢,這麼多的錢,哎呦!
“不用,乙肝這個科研還真的讓他們加入,他們不加入,後期這個藥物賣不動。”
張凡說的是實話。
比如肺結核,越是經常複發的患者,越是家庭條件差。
本來就是個消耗性的疾病,一旦發作,不光沒辦法工作賺錢,還要花錢治療花錢康複。
周而複始,這種患者的家庭,除了一些大富大貴或者有個保底的單位。
一般往往是越來越窮,一個不小心,然後家裡其他人再被感染了……
而乙肝,其實也差不多。
張凡讓老頭給提示了一下,當時張凡在係統中測試了一下,南非的這個科學家的論文並不是治療乙肝的方向。
他的論文中,隻有偶發性,並不適合廣譜性。
簡單說一下,DNA為主的病毒有乙肝,腺病毒,皰疹病毒等,而以RNA為主的則是艾滋、狂犬病、流感、埃博拉等。
感覺RNA為主的病毒比DNA為主的病毒好像牛逼很多。
其實這玩意牽扯到一個穩定和非穩定狀態。
RNA病毒為主的複製下一代,會有突變,突變能延續下去。
而以DNA病毒為主的複製下一代,這玩意很穩定,就算有突變也會修複。
而南非的這個科學家的論文,說白了就是欺負一些病毒裡麵的殘次品。看似好像有針對性。
但如果病毒體量放大,它會修複的,你切斷了它的一個DNA鏈條,他複製下一代的時候是會修複的。
可這個也給張凡給了一個提示,切斷的同時破壞和阻斷修複!
這個方麵要求很高。
研發費用和人員更是需要海量和高端。
張凡要拉鳥市甚至拉國家進來。
因為這玩意,如果沒有鳥市和國家背書,就算短期內茶素醫院研發出來。
如果價格打不下來,研發這個和不研發這個區彆不大的。
有些特效藥物,比如某些癌症的靶點藥物。
好不好,說良心話,效果真尼瑪好。
當天吃完,當天就能出明顯的效果。
可,最大的問題是吃不起,因為太貴了,有的靶向藥物,一顆就大幾千上完,一個療程七八萬,然後連續吃幾個療程。
這種價格的藥物,全球能吃的起的人有多少?
所以張凡阻止了閆曉玉的小眼睛一樣的想法。
然後先給聯絡員打電話。
首都,聯絡員這會忙的焦頭爛額的。
不是忙其他事情,就是給張凡擦屁股。
張凡雖然沒有親自去挖人,可召集令太厲害了。
甚至有的病毒研究所,工作都進行不下去了。
狼多肉少,哪裡都一樣。
吃不上肉的,有好地方,肯定走。
可沒了這群吃不上肉的,工作也就沒辦法進行了。
這玩意培養起來太難了,並不是走一個,立馬就能從人才市場招聘來一個頂坑的。
往往一個位置,滿世界能適合的其實沒幾個。
“你們克服一下,堅持一下,我現在就給領導彙報,領導肯定會狠狠的批評茶素醫院的。
現在人家已經打了申請報告,就算不去茶素,也留不住了。不如成全一下算了,放手把。”
“放手?本來工作的好好的,就是茶素醫院,他們輕鬆了,我們怎麼辦,領導你們不能拉偏架啊。”
“你放心,一定不會拉偏架的,肯定要嚴厲批評的,這種無組織無紀律,沒有全國一盤棋的乾法,是絕對不行的。
你們克服克服!”
掛了電話,一看張凡打進來了紅色電話。
聯絡員都快瘋了,抹了一把嘴邊的白沫沫。
心裡念叨著:“我得張院啊,您可彆挖了誰家的院士啊,頂不住了啊!”
“啊,要國家投入?”
“怎麼,是不是最近這方麵有其他打算,如果不方便,我就想想辦法,也不難為國家,我去從其他地方拉點投資。
上次大漁村的國資還給我說過,他們富裕呢。還有散裝這邊,也和我聯係過。”
“不是,不是,不是的。”
聯絡員放下心了,隻要不是挖了人家的院士,他還是能頂一頂的。
真讓張凡給弄怕了啊。聽張凡不是挖人來的,還說不給國家為難。
他總有一種日了狗狗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