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看起來雜亂的,是被駱毅打翻的那個食盒。
“我去叫河狸過來。”黃酉說道。
“二爺,我在呢!”不等黃酉出去叫人,一直守在外邊聞著香味流口水的河狸一下子就躥進來!
雖說駱毅心中有些鋪墊,知道“何爺爺”有很大幾率是一個動物,可依舊被嚇一跳。
因為黃酉是個小巧的黃鼠狼,可“何爺爺”竟然是隻碩大的老鼠,有兩個黃酉那麼大的老鼠!
“何……老鼠!”駱毅就差驚聲尖叫了,誰見過這麼大耗子啊!
“啪啪!”
河狸非常不滿的製造出聲音,駱毅視線落在聲音所在之處:“會玩滑板的耗子!”
隻見碩大而肥實的大耗子正坐在一隻黑色有光澤的“滑板”上,剛才“啪啪”的聲音,就是滑板拍擊出來的。
“那是老子的尾巴!”河狸憤怒咆哮:“個信球貨!”
“你個死耗子竟敢罵人!”駱毅也咆哮了,這個王八蛋,剛才竟然騙自己喊了它半天“何爺爺”!
“你全家都信球貨!”駱毅回罵:“你個死耗子、肥耗子!”
“爺爺我是河狸!河狸!”河狸的尾巴“啪啪”拍著棺匣子,極其憤怒:“要不是老子,恁早就憋死了!老子活了二百多歲,咋桌,當恁爺爺虧了你了?”
呃……尾巴?這下駱毅反應過來了,她仔細看看河狸,確實長得與老鼠有些不同,尤其是這個滑板一樣的尾巴。
“何理!”黃酉轉向河狸:“要吃你就趕緊吃,不吃就出去!”
“是!二爺!”河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黃酉的臉色。
從聲音上來說,黃酉明顯比河狸聽著年輕;從體型上來說,黃酉也比河狸瘦小得多,但河狸竟然對黃酉恭恭敬敬、唯命是從。
黃酉可是修煉四百多年的家夥,可比河狸歲數大、修行高;而且,鼠類天生對黃鼠狼的懼怕,也讓河狸不得不馴服於黃酉。
見黃酉不說話了,河狸伸爪就去抓那蘋果,卻又聽黃酉下令:“你先對小善人自報家門!”
“我……憑什麼?”河狸不情願地嘟囔:“一個肉身凡胎的小丫頭片子!”
“你要吃的,是小善人的陪葬之物!”黃酉聲音依舊疏離、隱忍和克製,但駱毅聽出絲嚴厲,而且還看出黃酉的目光變得有些凶狠,仿佛心底有什麼東西要壓製不住。
黃酉已經很克製了。
之前是老鼠,現在又是河狸,黃酉想與自己的食物相安無事,定力不夠根本做不到,尤其還是在它剛剛施展法術拓寬通道以後——它也餓呀!
說真的,如果吃掉河狸,黃酉的修行沒準兒還能上一個台階,誰讓河狸也修行了二百多年。
“是是是!二爺您彆生氣!”河狸嚇得就是一抖,馬上一疊聲應下,同時轉向駱毅:“小姑娘,爺爺我……哦不對,在下何理,是修煉二百餘年的河狸,你們人界常喚我們為河狸鼠;多謝小善人賜食與我。”
黃酉這才不去看它。
駱毅喃喃:“……我還活著嗎?我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嗎?”
黃酉已經拖著那個大錦被包裹往外麵而去。
黃酉的身體也就一尺多長,加上尾巴都不到半米,竟然能拖動幾百斤的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