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獵到的兔子也沒機會帶走,倒是便宜狼王了!
我受傷、又沒有食物,不得不到山下村子裡尋找吃食,有戶人家養了好幾隻下蛋的雞,我就想弄幾隻雞蛋回來;
我真沒想偷他們家的雞,說實話,我們黃鼠狼是真心不喜歡雞肉的味道;
要不是雞血裡能有些我們需要的養分,我們甚至連雞血都不喝,實在不合口味,我們喝雞血的感覺,就像你們喝藥;
所以我當時隻想弄幾顆雞蛋吃,可剛碰到雞蛋就被村人發現了,他們圍追堵截要打死我;
我後腿被狼撕下一塊皮肉,跑不快,眼看就要被村人摁住,這時恩公來了;
他不讓村民打我,掏出五兩銀錠買下那兩窩雞蛋,然後準備帶著我走……”
不等他說完,駱毅打斷黃酉:“五兩銀子?兩窩雞蛋?老爺子是不是太大手大腳了?
一窩雞蛋也就十幾個,就算論個兒賣也是五文錢倆,五兩銀子都能買兩千個了!”
三妮兒家的雞蛋,曹氏從不給吃幾個閨女吃,隻有吳永福隔三差五可以吃一個,剩下的都被曹氏攢起來,說要賣錢,所以駱毅很清楚價格。
黃酉不確定地說道:“當時恩公手裡可能隻有那個銀錠吧?”
李蔚玨不會做飯,一直在邊上傻看著,因此不好意思說話,可現在他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小丫頭怎麼聽話總抓不住重點呢?
明明是在說鮑魁發病,怎麼把話題扯到雞蛋價格去了?
李蔚玨忍不住插嘴:“彆打岔,後來呢?”
黃酉繼續講道:“本來恩公帶上雞蛋,就準備抱著我離開了,可誰知他的頭痛突然犯了;
瞬間左臉就變了形,而且紅的嚇人,似要滴出血來,恩公痛的抱著頭大聲嚎叫;
這時村民中就有人說恩公是妖怪,不然哪有人會向著偷雞蛋的畜生說話?
還有恩公花錢如此闊綽,那錢指定不是好來的,沒準兒是剛吃過人、把彆人的錢財據為己有,要不就是障眼法,等人一走銀子就變成石頭;
村民們一哄而上,對我恩公拳腳相向,甚至還有人操起鋤頭要刨死恩公……”
駱毅不由又把話頭帶偏了:“他們太過分了!什麼妖怪不妖怪的,肯定是有人眼紅兩窩雞蛋竟換到五兩銀子,說酸話!”
這個可能性很大,看人家賺了錢就眼紅,可又顧忌是同村人,不好表現太明顯,便詆毀鮑魁這個外人。
李蔚玨聽得正緊張呢,聽駱毅的思路又跑偏了,直接扒拉黃酉:“彆理她,黃酉,你繼續說!”
黃酉似乎也沒有心思去想駱毅的話,他接著講:“恩公在那樣的境況下,卻還記著保護我;
他跪趴在地上任由那些村人棍棒相加,愣是將我護在他身下,沒讓我受到傷害;
要不是後來師父頭痛緩解了些,搶過輪下來的鋤頭,沒準兒會被他們打死……”
“那雞蛋早就碎掉了吧?”駱毅問。
李蔚玨都服了!
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嗯,碎了,但是恩公去村民家裡搶了他們吊在梁上攢的雞蛋,”黃酉說:“一大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