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放臭氣的,這倆人竟然還那麼不對付。
李蔚玨很想打自己嘴巴一下。
他發現自從穿來之後,嘴巴是越來越賤,動不動總要插句話,以前他真不是這樣。
以前的他,所有消耗不掉的體能,都往籃球場和健身房裡消耗,很少說話。
一是因為本身不愛說話,二則是因為與在叔叔身邊實習,參與不少法律援助的案子,他每天要不厭其煩地說很多話。
對於不愛說話的人,會覺得說話很累,費腦費神費體力,能不開口就儘量不開口。
現在可倒好,時不時就插嘴,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欠揍。
果然,胡澤胤和黃酉都不是好眼神兒地看他——這張臭嘴!
狐狸和黃鼠狼是有臭味,但它們修煉到百年的時候就能夠隱藏體味了好不好?
嫌誰臭呢?
李蔚玨悻悻閉嘴。
好不容易讓大家對他改觀、重視他存在的必要性,得,這下又回到原點了。
駱毅又在操心該怎麼睡,因為隻有三床棉被,人卻有五個,還有隻河狸。
卻見河狸拽著它的小樹要出去了:“我走了啊!”
夜行動物,才不願意晚上睡覺呢。
“等等!”駱毅眼尖地發現,那小樹上竟有果子結出來,綠綠的,比小拇指甲還小。
“這是桑葚!”駱毅叫道:“這個好吃!”
駱毅沒見過桑樹,應該說,見過也不認識,因為她從小到大的生活太簡單了,真應了那句“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不過她吃過桑葚呀,不認識樹,但是認識果子,一下就饞了,跟何理商量著討要這顆野桑樹。
何理自然不給。
屋子不大,一人一獸搶奪間,樹枝敲在鮑魁手臂上,不重,可鮑魁麵色一下子發白,冷汗都下來了。
“老爺子,你受傷了?”駱毅驚呼。
眾人這才想起鮑魁被黑狐咬過。
當時鮑魁沒有表現出受傷的樣子,大家都以為他隻是被咬住袖子而已。
洗澡前換下來的衣服都還沒有洗,堆放在牆角,所以屋裡有些血腥味,誰也沒有在意,因此都沒想到鮑魁還受著傷。
駱毅趕緊去擼鮑魁的袖子。
袖子擼上去,裡麵捆紮著幾塊布片,是鮑魁要來準備當做紗布,給胡澤胤包紮傷口的,戶主還以為他們要用來打補丁。
布片滲出血跡。
駱毅小心把布片掀開,露出裡麵四個紅腫發黑的圓洞。
圓洞邊緣已經潰爛,除了黑狐牙齒帶毒,也有洗澡時碰過水的原因,現在鮑魁半條胳膊都腫起來,四個圓洞裡滲出黑紅色膿血。
“噝……”駱毅看著都感覺痛,不由吸了口冷氣:“怎麼辦呀?”
“放血!”胡澤胤與黃酉一起叫道:“放我的血!”
胡澤胤語速極快地說:“我們剛剛接收過帝流漿,體內血液還有沒攝取完的月之精華,放我的血!”
說著胡澤胤的右手就變回狐狸爪子,指甲鋒利,向左手腕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