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命來,想到溪邊喝水,便遇到了鮑魁。
當時鮑魁想幫它一幫,給它縫合傷口,卻被應激反應下的胡澤胤咬了一嘴。
好在當時胡澤胤沒力氣,隻咬破了皮,它就昏倒了。
鮑魁卻沒有因為被咬而棄之不管,相反,還用最貴的桑白線幫它縫合傷口。
一般大夫給人縫傷口,用的都是特製麻線,除非傷患出得起錢,才給用桑白線。
相比於麻線,桑白線可被吸收,不用拆線,而且桑樹本身就有一定的消炎作用,利於傷口恢複。
“桑白線可以被吸收?桑白線是啥?”駱毅聽到這裡,便有了想法,她就想問清楚:“我們這株桑樹沾過帝流漿,能不能用上?”
桑白線是桑樹根去掉最外層樹皮後刮取纖維製成的,選材時需要用三年以上的桑樹。
眼下這株小野桑樹滿足條件,而且還有帝流漿的加持,根係粗壯。
於是駱毅二話不說就開始刮小樹的根,刮下一層就給蓋住傷口。
“這樹充公!”駱毅說道:“何理,你去山上看看,剛才月光追我的時候,凡是照到的地方都找一遍,看還有沒有能利用的東西!”
好吃的樹,吃不到嘴,還被派出去乾活,何理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胡澤胤和黃酉兩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它,何理隻好妥協:“大爺,二爺,我這就去!這就去!”
願望很好,結果很糟。
當時駱毅沒讓月光追著她跑幾步,而且還是在空地上,地麵上除了積下的枯枝敗葉,就再無其它。
但不管怎麼說,哪怕隻有野桑樹這一個沾了光的東西,也起到大作用:鮑魁的傷口不痛了,在慢慢恢複中。
晚上睡覺不擁擠,因為胡澤胤和黃酉也出去了,它們回去山林裡捕獵。
駱毅發現這三隻動物是真好,都是夜行動物,晚上不用睡覺;而又都有幾百年修煉的道行,白天很少補覺。
碰上這種幾乎可以說是24小時全天候的打工人,哪個領導不喜歡?
美美睡了一覺,天亮時三人同時醒來。
“哇!”李蔚玨大叫一聲,指著駱毅說不出話。
鮑魁向駱毅看去,也是驚了一下,隨即猶豫著問道:“女娃娃,你咋變樣了?”
駱毅本來睡得很好,醒來時情緒很不錯,被這二人的反應搞得給嚇一跳,急忙往臉上摸:“我變什麼樣了?”
也沒摸出什麼來。
“你你你……”李蔚玨大叫:“你咋不像鬼了?”
駱毅抓起個什麼東西就朝李蔚玨砸過去:“你說的是鬼話嗎?!”
二人初見麵時的確相互喊“鬼”,可那是因為兩人當時臉上有妝容,而且妝容還花了。
但這都過去幾天了,而且都是洗過臉、洗過澡的,居然還這麼說,那不是罵人嗎?
“不是……你你你變好看了啊,不像鬼了!”李蔚玨解釋。
“是,”鮑魁附和:“女娃娃變好看了,我瞅瞅,嗯……喲!是頭發變黑了,還粗了,臉變白嫩了,好像還胖乎點兒。”
“她眼睛不像青蛙了!”李蔚玨叫道:“你看你看,那眼睛不往外鼓了!還有還有,大腦門子也被頭發遮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