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好像還帶些驕傲似的,啥意思?狐族了不起?狐族在動物界是貴族?
“你啥意思?”駱毅問道。
“狐族不與外族通婚。”胡澤胤說道。
白彙不乾了:“說的好像我們蝟鼠族就可以對外通婚似的。”
何理又冒頭了:“我們也不通婚!”
小黑鼠:“那你為何是我大舅爺爺?”
何理:“……”
因為何理和小黑鼠話太多,被駱毅罰去房後墾荒了:“你們不都是開渠挖洞的好手嗎?都給我滾地皮底下翻土去!”
……
駱毅現在是真心犯愁。
坐擁萬貫家產,在彆的地方不好說,但在桑柴縣這種下等縣,可真是財大氣粗,卻愁於無人乾活。
村裡人都有自己的農活要乾,想雇人耕田也雇不來。
當然,這都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駱毅並不想雇傭那些自私的人。
疏河村與彆的村落不同,並非相同姓氏、也沒有曆史沉澱,而是為方便就近疏通河道,由官府出麵,將沿河道散居的人戶聚攏而成的多姓氏村子。
而且隔三差五還會給遷進一些外來人口,凡是縣衙不好安置的,都給安置進來。
鮑魁當年被安置進來時,這個村也才成立沒幾年,一共才二十幾戶人家,三十多年過去了,村裡已經八十多戶了。
這樣的村子,最大特點是人心不齊。
有好處給他們,就齊心,沒好處,就是一盤散沙。
這也是老村長責備他兒子貪心壞事的原因。
家裡這幫動物,乾活都沒問題,開荒啊、種地啊,比牲口可有效率多了,但問題是土地有所產出該怎麼處理。
晚上李蔚玨放學回來,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今天先生說咱們家的菜很新鮮,問願不願意承包學塾食堂的蔬菜供應?
還問咱家多少菜地,如果可能,他還有幾個朋友的學塾也可以從咱家訂購。”
“願意!”駱毅想都不想就答:“要多少有多少!夏秋有新鮮蔬菜,冬春有醬菜,我會醃製醬菜!”
彆看賣菜賺不了幾個錢,但這是駱毅目前以七歲之齡能做的唯一一件為家庭增加收入的事情。
每個人都能為家裡創收,唯獨她和李蔚玨不能,而且駱毅一直是家裡花錢最多的人。
一會兒買鋪子一會兒買地,家裡的錢都是從她這裡花出去的。
駱毅都找到賺錢的法子了,彆看不多,但賺一文錢也是賺,李蔚玨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小哥,”駱毅拍拍李蔚玨肩膀:“謝啦謝啦,多虧你給我介紹生意,等賺了錢,我給你做好吃的!”
隻有有求於李蔚玨的時候,駱毅才會喊他一聲“小哥”。
李蔚玨翻個大白眼,甩給駱毅一本冊子就走了:“學吧!”
冊子封皮上寫著:《蒙求》,旁邊還有三個小字:第一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