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他們不但要訛錢,還要把小妹賣掉,現在阿姐可能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大哥,還有嗎?”
胡澤胤搖頭:“就這些。”
胡澤胤和白彙聽到的隻有這些,至於樊六爺是什麼人、東家又是什麼人都還不知。
抓鉤坑害鮑家的動機,也不清楚。
“有!”駱毅叫道:“還有抓鉤他爹呢!那老家夥跑咱家求助,剛才又喊咱家殺人,不是好東西!”
李蔚玨搖頭:“他是被他兒子牽連的,那種情況下,隻能聽吩咐來找咱家,他可以和抓鉤算在一起,不用多考慮。”
黃酉點頭,鮑魁也點頭。
駱毅還是氣不過,到底跑出去,親自踹了抓鉤他爹好幾腳,還是往腦袋上踹的。
反正自己才七歲,踹也踹不出多大力道,不過,往腦袋上踢,倒也夠抓鉤他爹喝一壺的。
“我懷疑,”李蔚玨說道:“目標是小妹,這恐怕不是抓鉤欠錢那麼簡單,應該與拐賣人口有關;
彆忘了,之前還有幾個孩童拋屍案還懸而未決呢;
現在有可能還牽連到阿姐,那就說明,人販子的目標不止是小孩子,還有年輕姑娘。”
白彙的人形態十五六歲,在駱毅看來不過是初中小孩,但在大勵朝,已經算作年輕姑娘了。
“我們報官吧!”駱毅說道。
這麼大事,不得找警察報案嘛!
“證據,”李蔚玨說道:“我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報不報官沒區彆。”
駱毅:“怎麼沒有?大哥和阿姐都聽到了!”
李蔚玨:“這事拿到公堂上,他們完全可以否認!”
李蔚玨心說,就算法律相對健全的現代,當事人的陳述都需要借助其他證據來支持,更彆提這落後的古代社會。
黃酉說道:“那些人不還在山上嗎?我去把他們抓回來,咱們自己審!”
黃酉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就不信了,給他們都撓成蘿卜絲,看他們敢不說實話?
李蔚玨想說動私刑違法,可又想到這裡並非現代的法律社會,便沒阻止。
總得知道那夥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讓家裡麵臨這麼大人禍才是。
黃酉說了就做,可剛出屋門就見老村長領著一群村民,快要走到自家院門口,緊挨在老村長身邊的,是抓鉤他娘,指指點點的。
而抓鉤他爹正掙紮著,也不出聲,就弄出一副涕淚橫流的可憐樣看著村人們。
“他爹!”抓鉤他娘三兩步跑進院,也不管人家讓不讓進,哭喊著:“他爹!你這是咋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不是姓鮑的?
村長啊,你們可得給俺家做主啊,憑啥這麼欺負人哪!”
抓鉤他爹說“半頭鬼”家從不缺肉吃,說明西山的野物多,不像北山,村裡人總去,連兔子都不敢出來,說要去西山套些野物回來。
結果抓鉤他娘在家裡左等兒子、兒子沒回家,右等丈夫,丈夫也沒回來。
心裡著急,猜測是不是被鮑魁家發現上他家的山頭、起了衝突,就不時往鮑魁家這邊張望。
隱隱聽到風聲中好似有丈夫的喊叫,便往鮑魁家跑,躲在老槐樹下發現丈夫被綁著倒在院裡,馬上就去滿村喊人,來救她丈夫。
“抓鉤他爹,你這是咋了?”不等老村長出聲,他兒子、前村長就高聲問道。
這是有多不情願被擼官兒啊,這麼急著表現自己為民請命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