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少給自己找麻煩。
“你們陪我孫子!”阿良的奶奶坐地大哭:“我孫子就是在你們門口丟的,你們給我找回來!”
那婦人想發動群眾幫忙找孫子,心情可以理解,但說出的話讓人無法接受。
黃酉怕胡澤胤又要控製不住,直接推著他去縣衙報官。
衙門裡總還是有幾個捕快留著值班的。
很快,兩名捕快被胡澤胤一左一右拽著跑來,一路跑得都岔了氣,捂著肚子直吭哧。
黃酉忍不住捂著嘴小聲對胡澤胤說:“馬車就在街對麵……”
巧的是,這兩名捕快是去過鮑魁家裡的那兩位,駱毅還給他們提供熱乎飯食、塞過小費,而且知道這家人與黃縣丞關係非常好。
所以他們看到鮑魁和駱毅都在,自然沒有發牢騷,而是痛快地把人群遣散、把那婦人帶走。
一場鬨劇總算平息,但駱毅知道,那個叫阿良的孩子十有八九找不回來,因為衙門封印,無人做事。
就算衙門裡有值班的,也就是起個收發室的作用,額外幫忙看房子,以免天乾物燥起火災。
說心裡話,大年初一碰上這麼一出,實在是影響心情,鮑魁也怕兩個孩子出事,便張羅著一起回家。
好在今天還有件重要的事情——今天又是庚申日,大家回到家中就開始準備上山需要的東西。
天冷,要帶足夠的木炭,還要帶些好吃的好喝的,餃子必須吃,今天是初一嘛,最關鍵的,是帶上李蔚玨設計的好醜的梯子。
當帝流漿成為一家人的習慣時,每兩月出去上山“夜跑”也成為習慣。
站在桑樹下,李蔚玨突然問駱毅:“既然月亮追著你灌注帝流漿,那為啥我們不坐在家裡暖暖和和等著?大不了在家也坐梯子嘛!”
把駱毅問得一愣。
是哈,為啥非要上山呢?反正那“追光燈”除了自己和阿胤他們,普通人都看不見,在家裡不也一樣?
但看到桑樹,駱毅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桑樹對李蔚玨說:“咱家小桑樹也要帝流漿啊!”
李蔚玨:“它就是一棵樹而已!”
駱毅:“它能結桑葚,讓我吃一年,你能?”
李蔚玨:“……”
駱毅:“它能提供桑白線,你能?”
李蔚玨:“……”
駱毅:“它結的果子、甚至它樹下的蟲子幫助很多鳥兒提高靈性,那些鳥兒現在都會給阿胤通風報信了,你能?”
李蔚玨:“……”
駱毅:“它啊,比你強!”
李蔚玨:“那我好歹給你提供銀票了!”
駱毅:“所以我才帶你來啊!”
李蔚玨:“……”
“啪嗒!”一大坨不知是什麼東西掉下來,正好砸在李蔚玨頭上,那東西很大,不但砸到李蔚玨,還掛他身上了。
“啊……”李蔚玨大叫,卻一動也不敢動:“我我我我我我……啊……”
白彙點亮火把走過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