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家人”。
果真是“嗷嗷待哺”。
鮑魁一家未等進村,就聽見“啊!啊!”的烏鴉叫、“嘎!嘎!”的喜鵲叫、“嗷嗚~~~~”的狼嗥、還有“吱吱吱”的老鼠叫聲和劈哩撲棱的拍打翅膀的聲音。
混雜一片,沸反盈天。
“臥槽!”李蔚玨穿越以來,已經喊出不知多少遍這兩個字,幾乎是把在現代世界維持的所有形象包袱都扔了。
胡澤胤臉上掛著微笑:“它們在唱戲,不必驚慌,不過,小妹要破財了,你得多準備些吃食。”
胡澤胤麵帶微笑,黃酉和白彙也不急不忙——唉,聽力好是真讓人嫉妒,不,懂“外語”更讓人嫉妒。
黃酉和白彙聽不懂太多獸語,但他們可以通過那些聲音感受情緒:“這都是大哥留下看家的?”
胡澤胤搖頭:“我隻交待幾隻烏鴉,其餘的……估計是劉菜菜的朋友?”
“劉菜菜的朋友?”駱毅不可置信。
劉菜菜把自己掛在老槐樹下的晾衣繩上,尾巴一側站著一隻烏鴉,烏鴉旁邊是小黑鼠帶著幾隻老鼠在“走鋼絲”。
下方案台上有很多亮晶晶的東西:銅錢、碎銀子、碎瓷片、箱子的銅包角、荷包穗子……還有一頂虎頭帽。
“行啦,都消停會兒,那幾個廢物回來了!”劉菜菜說道。
何理的扁尾巴“啪啪”拍打著案台柱子,仰頭對劉菜菜說道:“可彆說俺老何沒提醒過你,你口中的廢物,全是家裡的主子!”
“切!幾個半點修為也沒有的人族!”劉菜菜也甩起尾巴,把晾衣繩抽得一蕩一蕩,小黑鼠和它的幾個小弟接二連三掉了下去。
鮑魁一家住在村西,自打駱毅和李蔚玨加入這個家庭後,他們常走的是村西的出入口,而村民們再也不往這邊進出。
所以馬車一路往家院子裡駛入,沒有碰上村民。
駱毅幾乎是不等馬車停好就往下跳,她可得看看院子裡發生什麼了這麼熱鬨。
而院子裡這幫禽獸也沒有鳥獸散,隻是都安靜下來,集體往鮑魁一家這邊看,好像還很期待的樣子。
何理率先迎上來,然後是小黑鼠,劉菜菜依舊懶洋洋掛在晾衣繩上。
“小姑奶奶回來了,大姑奶奶回來了,老太爺、大爺、二爺……好久不見,俺老何想死你們啦!”
駱毅走在第一位,李蔚玨第二,後麵鮑魁他們拴馬的拴馬,卸車的卸車,可偏偏,何理挨個念叨一遍,獨獨越過第二位的李蔚玨。
本來李蔚玨心情挺好的,和駱毅一樣也挺好奇的,忙著下來看看劉菜菜的朋友們都在唱什麼戲,結果這一被忽略就不高興了。
不高興的結果就是興師問罪:“你們鬨騰什麼呢?啊?這一院子亂七八糟的,你們禍禍誰家呢?啊?!”
“呃……”何理頓了頓:“好尷尬呀。”
小黑鼠剛要彌補大舅爺爺的疏忽,替它向李蔚玨問聲好,這下也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