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玨記得,宿舍同學經常討論如何區分海王和渣男女,從行為目的、行為方式、對異性傷害程度等多方麵、多角度進行分析和闡述。
但對於生活目的明確、進而生活經驗過於單純的直男李蔚玨來說,渣男女無非是海王plus。
對異性傷害程度最高、也是這類人群中占比最多的做法,通常是廣撒網、多捕魚,將各種魚發展為“有用之才”,為自己提供情緒價值、生理需要、人脈資源、物質財富等等。
李蔚玨懷疑,代曉初就是遇到海王了。
因為在他看來,代曉初的性格容易受騙。
她一方麵自以為足夠成熟,看不到自己的不足,另一方麵又固執己見、聽不進勸,真的很容易被人掌控。
“我是說,姓代的被那男的給賣了吧?”李蔚玨回道,回避了駱毅剛才的提問。
他心裡也緊張了一小下——自己也得注意措辭,代曉初口無遮攔容易被人利用,自己也有這毛病。
也是怪了,平時他也不這樣啊,怎麼在小丫頭麵前就如此放鬆呢?
也就現在人少,胡澤胤和黃酉是動物,聽不懂也不當回事,若是有外人在,他還真不好解釋了。
那不是像代曉初一樣容易被人盯上嘛。
“騙錢騙色騙感情,騙到無所可騙,一轉手賣了再賺一筆,不是連麻煩都剩不下?”李蔚玨說道。
駱毅瞪大眼睛,像看仇人一樣看李蔚玨:“你們男的竟是這麼壞!”
看吧,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換在現代,也就初中生唄,竟然能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那些話,可見不是好東西!
李蔚玨眼睛也立起來:“你彆一杆子打倒一船人,我不是那樣的人!”
胡澤胤也不樂意:“我不是!”
狐族最專情,一生一世一雙狐,若是一方不孕不育,他們也會恪守夫妻之道,絕不移情彆戀;若是伴侶不幸死去,活著的就會孤獨終老。
黃酉也跟著表明立場:“我也不是!”
這倆人第一次同時與李蔚玨站到統一戰線。
“你們鼪族最濫情!”胡澤胤駁斥,他可以表明自己的態度,但不見得就看得起彆人。
“我們鼪族的雄性專情!雌性也不是濫情,而是為了篩選最強壯的後代,誰讓你們這樣的天敵太多!”黃酉反駁:“都是你們逼的!”
鼪族確實特殊了些,為了孕育基因強大的後代,雌性黃鼪會同時交往數個雄性,但是,相伴終生的始終是它最初的伴侶。
這也是鼪族雄性無可奈何的地方,不過,雄性倒是始終忠貞。
眼看著胡澤胤和黃酉要吵起來,白彙收拾完所有行李和要住的房間也來到廚房,淡淡提醒:“跑題了。”
呃……大家都住嘴了。
李蔚玨和駱毅是因為發現話題都轉到生育上了有些不好意思。
胡澤胤和黃酉則是因為蝟族習慣與他們不同。
蝟族雖然是一夫一妻,但他們性格相對內向,常常因為“愛你在心口難開”,過著分居生活,所以總讓外人以為他們是“不婚族”。
白彙也耳聰目明,自然把他們剛才的爭論都聽到了。
不過,已經比較適應人族生活和心理特點的她,認為兩個人族幼崽不該過早聽到不屬於他們那個年紀的話題。
於是重新說回代曉初。
李蔚玨問:“姓代的失蹤多久了?”
駱毅:“牙郎說代姐姐是前天失蹤的,然後那姓崔的因為手裡沒錢打點衙門,他報了官後並沒人去找,所以著急賣鋪子換錢。”
李蔚玨:“你看到他們鋪子的出兌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