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商戶吧,那我也有自己的戶口本了呀!
也就這時候,又趕上店鋪原來的東家要回老家,問我要不要把店鋪房契也過到手裡,我當然要過戶啦!
於是,房契、地契全都到手,這間店鋪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了!”
“你跟蔡光金怎麼認識的?”李蔚玨突然問道。
實在不想聽代曉初嘚瑟了。
嘚瑟什麼呀?
忘了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了?
果然,代曉初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聲音也開始變得乾澀:“就是那年下元節前,山上道觀都要設齋建醮……”
下元節,又稱“下元日”,乃水官聖誕,也是水官解厄暘穀帝君解厄之辰。
道觀則通常在道觀門外豎天杆,杆上掛寫有“天地水府”、“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消災降福”等字樣的黃旗。
不止道觀開壇做法、祈禱神佛,民間百姓也會在田埂上插香擺貢,這叫設齋建醮。
泰山上都是道觀,幾乎每座道觀在這天都會“搞活動”,高門大戶更是會上山祭祀水神和先祖。
而道觀為了吸引和鞏固這些出手闊綽的信徒,也會刻意迎合他們的喜好,裝點道觀。
代曉初:“那時候前一天剛下了初雪,雪存不住,山路變得濕滑,我趕著騾車上山給辛悅觀送木料和取貨;
辛悅觀裡都是女子,開墾不了多少地,靠給其他道觀提供燃香、法器維持生計;
下元節來燒香的人多,辛悅觀得趁著節前把各個道觀需要的貨備好,因為有我,她們就有渠道買貴一些的木料;
我是在上山的路上,騾車打滑、翻了,木料散落一地;
那時候我自己一個人維持鋪麵,連裝車、卸車都是靠自己,所以木料捆得也不結實,一翻車就稀裡嘩啦的,把路給堵了;
後麵上山的人就開罵,可我一個人,既扶不起車、也不能快速收拾好木頭;
越被罵就越心急,慌裡慌張收拾,還摔了跟頭,弄得渾身泥濘,後麵的車夫、小廝們就又開始嘲笑;
我委屈得要命,可又有什麼辦法?隻能埋頭去抱那些木頭,儘量給騰出路來;
就這時候,有個小夥子走過來……
他很瘦,可是力氣很大,很快就把散落的木料歸置到邊上,還幫我把騾車扶了起來,他一個人就扶起來了!
他長得很帥……”
代曉初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不忘解釋:“帥,就是英俊、好看。”
李蔚玨和駱毅又齊齊朝夜空翻了個大白眼。
駱毅甚至搖了搖頭——她剛才正在腦補代曉初無助又無措的場景,正替她著急呢,情緒全被破壞了。
代曉初卻並沒有停止回憶:“他看著瘦,可骨頭裡都是小肉肉!
他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很小很小的酒窩;
他個子不很高,但是剛剛好,剛剛好能讓我稍踮起腳就能吻上……”
“咳咳!”李蔚玨不滿地咳嗽,很假,用意很明顯——彆教壞我家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