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裡話,李蔚玨是真拿駱毅沒招兒。
要說不讓她跟著進清幽庵吧,沒人能在外麵看著她,就算有人看著李蔚玨也不放心。
他認為,黃酉和胡澤胤那倆野獸就算沒有獸心,也照顧不好小丫頭,畢竟不是人哪。
可讓小丫頭進去吧,那是什麼好地方嗎?彆說汙了小丫頭眼睛,也不安全哪。
胡澤胤和黃酉也犯愁:要是白彙在就好了,給白彙捆上繩子送進去,她能自保,還能幫上忙。
李蔚玨唉聲歎氣給自己套上繩子,然後側過身讓駱毅給打個活結,結果一瞧,駱毅背著手,等他給打結呢!
胡澤胤:“繩頭自己抓著,傻實誠什麼!”
駱毅、李蔚玨:“……”
黃酉則擠兌李蔚玨:“你都蠢成這樣,竟對我們不放心?你是能打還是能殺?一會兒遇到危險可彆嚇尿褲子!”
駱毅笑得咯咯的。
負責趕車的蔡光金:“我腿痛得厲害,挺不住了,能不能彆讓我坐這兒趕車了?”
胡澤胤:“那你下去走著趕。”
蔡光金認命地繼續坐在前頭,右腿嚴重水腫,寬肥的褲腿已經被撐滿了。
清幽庵果真清幽,掩映在濃密高大的楊柳林中,有風拂過,柳枝飄擺,隱隱露出歇山式屋頂和匾額。
斑駁黑漆匾額上三個字:清幽庵。
如果不知道淫尼的事情,此處真稱得上是避世的好地方。
“蔡施主,貧尼有禮了。”一位中年女尼遠遠打招呼:“您怎麼此時過來了?”
平時蔡光金都是晚上過來送貨,順便找個空閒的小尼姑摟著過夜,今日怎麼剛到下午就來了呢?
胡澤胤和黃酉坐在車轅子上,各自曲著一條腿,腳尖就頂在蔡光金的腰眼上。
稍稍用力,就能讓他四肢癱軟,不能言語,胸疼難忍,呼吸困難。
當然,他倆未必能控製好力道,很可能一腳給踹出去摔死。
蔡光金強撐笑臉回答老尼的話:“今日弄來兩個好貨,要不是我這兩位兄弟幫忙,差點回不來,趕緊的,給我兄弟弄點酒菜!”
老尼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蔡光金身後,胡澤胤和黃酉便抬起頭看向她。
這麼一對眼兒,哎喲喂,老尼的警惕便轉化成驚豔,不過還算慎重,隻誇了句:“蔡施主的朋友都是好相貌!”
眼睛卻在胡澤胤兩人身上打轉。
駱毅躲在車廂裡小聲嘀咕:“阿胤,勾引她!”
李蔚玨踹了她一腳——什麼孩子!
駱毅隻微微發出聲音,就足夠胡澤胤二人聽清,兩人瞬間對視:小妹讓咱乾啥?勾引誰?
黃酉率先反應過來,看向老尼的目光微微下垂,似乎有些羞澀的樣子。
這老尼他見過,昨晚見的,當時還戴著假發呢。
胡澤胤對黃酉的行為極其不恥——你好歹是隻黃鼠狼啊,麵對狐族置你於死地時都沒拋過媚眼啊!
黃酉卻是坦蕩得很:小妹讓的,現在該你了。
駱毅繼續嘟囔:“不要太嚴肅,你們現在和姓蔡的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