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以為那是小妹!
儘管他和黃酉是循著聲音找過來的,並且因為想聽聽兩個小家夥在說什麼而沒有馬上傳音,能夠確定小丫頭是安全的。
可後來他們聽到有陌生人在與小丫頭她們說話,就不敢確定她們是否有危險。
因此進門瞬間看到的屍體,讓他差點發狂。
庵主還想裝死,可胡澤胤的鞋底在她臉上撚了撚:“不說,就把你的腦袋踩爆!”
“啊……施主饒命!”庵主裝不下去了,趕忙討饒,可腮幫子被踩,說起話比缺了牙的蔡光金還含糊。
踩著她的人的陰柔男聲她認得出來,正是那個長相最為俊美的年輕人。
可她一想起那個年輕人,就不由自主在腦中浮現那匹張開血盆大口的黑色野獸。
庵主覺得自己瘋了,肯定是瘋了,不然怎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她真的悟了《金剛經》中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可下一句不是“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庵主不知是喜是悲——她好像達到佛祖的境界了!
“說!”胡澤胤的腳又撚了撚。
“我說!我說!”庵主麻利兒的從實招來。
……
胡澤胤再次提著庵主行走在地道中,後麵跟著李蔚玨和駱毅,黃酉押著傷疤尼姑走在最後。
蔡光金被關在那間有屍體的屋子裡,既然裝死,那就繼續吧。
常言道:有庵必有寺。
這是因為佛曰“眾生平等”,所以有比丘,自然也有比丘尼。
可畢竟男女體質不同,比丘尼相對缺乏自我保護的能力,因此需要依靠比丘的保護。
所以比丘尼日常學習和結夏安居時,都需要依照比丘僧眾的指導、不可遠離,被稱為二部僧戒,
同時,佛教教義也強調男女有彆,所以他們並不居住在同一寺院,而是相距不遠但分住兩處。
眼下這條地道,蜿蜒向上,可達半山處的寂靜寺。
不過,他們的目的地並不是寂靜寺,而是地道中段的“子孫堂”。
“子孫堂”並非一間屋子,而是連續二十多間小房間。
每間房都是“大床房”,而且是“榻榻米”式,地上鋪設的是厚厚的蒲草墊子,墊子上又有黃色錦段被子。
因是地道,所以每個房間都是有門無窗,黑漆漆一片,全靠牆上火把或油燈照明。
自然空氣也不怎麼好,有股子散不出去的“人味”,雖與檀香味混在一起,卻相互難掩。
四圈是繞牆的矮櫃,櫃上擺著茶果盤、佛珠以及各類佛教經文。
駱毅隨手翻開一本《心經》,然後立馬就扔了!
那哪裡是《心經》,分明隻是《心經》的封皮,裡麵卻是春宮圖!
李蔚玨也是隨手,不過他打開的是矮櫃,然後也立馬關上了!
裡麵竟是……“特殊法器”!
好一處“子孫堂”!
“這些房間怎麼都是空的?”李蔚玨厲聲發問,以掩飾他看到那些東西引起的心慌。
說心裡話,彆看他有二十多歲的靈魂,可他還沒有這方麵的“真實體驗”,也沒有接觸過真實的“特殊法器”。
胡澤胤給出答案:“不,隻有這幾間是空的。”
剛好庵主也哆嗦著回道:“沒……沒到時辰呢,過了子時,這裡就沒空的了,興許還得合用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