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酉和胡澤胤能聽到這一帶都有聲音,並非眼前地道這一條線路,應該這地下有網一樣的通道,可眼下卻隻有這一條路。
庵主的脖子在彆人手中,那就是小命被人掌握,無計可施,隻能帶著眾人往前走。
走到第三間房門前,推門而入,裡麵竟不是屋子,而是另一條通道。
如果不是內部之人,誰能想到這扇與其他門無有不同的門之後,是路不是屋?
順著通道迂回了兩次,能感覺出路是向下的,很快就聽到人聲。
雖然聲音小,但也聽得出鶯鶯燕燕的嬌笑、粗聲大氣的淫詞浪語。
庵主眼珠子轉了轉,小心問道:“今日庵裡佛法最精通的兩位弟子都有空閒,兩位施主,可願意與她們相互參學一二?”
研習佛法之人相互交流稱為“參學”。
清幽庵已經成為淫窩,最精通佛法的弟子能是什麼人?精通的是什麼?與她們又能參學什麼?
駱毅都快憋不住笑了——這尼姑,竟然把拉皮條的行為做的如此高大上,真是稱得上敬業、專業。
黃酉答道:“好啊,先帶我們去佛祖麵前上柱香吧!”
庵主一聽,有門兒啊!
“我們庵小,供的是觀世音菩薩,並非佛祖,”庵主連忙回道:“幾位施主請跟我來!”
庵主此時心中暗喜:看來這兩個俊美的年輕人還是禁不住誘惑,想在這裡嘗嘗滋味。
同時也鄙視:哼,想得還挺美,竟要在菩薩麵前行那等事,倒是會找樂子,隻不過,你們可並非第一個這麼乾的!
來我清幽庵的人,不個個都是想找這種刺激的嗎?
再次來到一扇門前,此門比之前看到的門略大些,門上還有塊匾額,上書“觀音堂”三個字。
門內已有人聲,庵主推開門,就看到裡麵幾個輕紗薄罩的尼姑,赤著腳、光著頭,圍坐在一尊塑像周圍。
是真光著頭,不但沒有僧帽,連頭發都沒有,亮光光的腦袋將室內燭火反射的更亮堂。
塑像是白瓷蓮臥觀音像。
蓮臥觀音是三十三觀音相之第七尊,是觀音菩薩臥棲於蓮葉之上的法相。
本應是菩薩身著華服,胸前佩戴瓔珞,肘臂間有釧鐶,半坐半臥與蓮葉之上。
身周則有荷花圍繞,麵上呈現的是安詳和愉悅的美好禪修狀態。
蓮臥觀音像的寓意是護佑人們擁有睡夢香甜、寧靜致遠的生活。
可眼前的觀音像,雖說整尊雕像白璧無瑕,可細看去,竟發現塑像竟是幾乎不著寸縷,隻有一條輕紗掛在肘彎。
搭在膝頭的手裡,竟被人放了一根象征雄性的“特殊法器”。
供奉觀音供奉到如此份上,彆說胡澤胤他們意料不到,就連李蔚玨和駱毅這兩個“見多識廣”的“異界人士”,也難以想象。
李蔚玨的第一反應就是蒙住駱毅眼睛。
“咯咯咯……”屋內的女子們聽到門聲,見到兩個小家夥的動作,笑得花枝招展。
她們見庵主又帶人來,無人覺得有何不妥,因為庵主經常把人帶到這裡。
女子們照舊圍坐在塑像台座前,不是打坐,而是人人麵前都放了一麵小鏡子,她們正對著鏡子塗脂抹粉。
“喲,庵主,今兒帶來的施主生得可俊俏,賞給我們先嘗個鮮吧?”有尼姑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