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玨嘿嘿笑:“還真被咱們料準了。”
駱毅卻有些擔心:“山上還有香客沒下來,也不知道怎樣了。”
李蔚玨正想說“彆操那沒用的心”,就聽門口吵鬨和騷亂起來,衙差突然嗬斥:“哎誰他娘不長眼?誰啊?找死哪!”
衙差本來是讓客棧小二挨個敲房門,驚擾出很多房客罵罵咧咧,不過看到是穿製服的衙差便都忍了氣吞了聲。
又因為衙差在對胡澤胤解釋事情因由,便全都跑來堵在門口聽熱鬨,好不白被吵醒一回。
可身後竟有人扒拉他們,這不是找茬嗎?正愁起床氣沒地方撒呢,有人就罵出聲。
不過,凡是罵人的,全都被扒拉倒了,包括衙差。
胡澤胤和黃酉依舊抱著膀,麵上卻露出微笑:“大妹來了?”
白彙點點頭問:“小妹呢?”
衙差一瞧,得,他們一家子的!認倒黴吧。
白彙進了屋,不管後麵那些摔在地上的人吵鬨謾罵,反正他們馬上就要挨揍了。
果然,白彙走到駱毅床邊時,房門已經被胡澤胤從外麵關上。
門外,乒乒乓乓一陣亂響,除“哎呦”之聲,就隻剩下衙差哀歎了:“停手、快停手!還需要他們去上山救人哪!”
屋內,白彙把帶著的包裹打開,裡麵有厚實衣物:“你們沒回去,又下雨了,爺爺很擔心,怕你們倆凍著,讓我過來瞧瞧。”
雖說早上離家時與鮑魁說過有可能晚上不回來,讓鮑魁不要著急,可今晚變天,風大雨急,鮑魁不可能不擔心。
傷疤尼姑其實在客棧小二敲門時就醒了,不過沒敢動彈。
回來這一路,她才知道這是哥四個,一家人。
但隻有駱毅是女孩,還是個小姑娘,晚上又同處一室,她其實是不大安心的。
眼下小姑娘的姐姐來了,還提到她家還有爺爺,聽起來是個正經人家,她覺得總算盼到能幫到她的人了。
拉開簾子,與白彙見禮。
駱毅對白彙簡單說了今天所做之事。
傷疤姑娘這才聽明白,原來這家兄妹幾個不是被擄到清幽庵,而是跑去端掉“淫尼窩點”的。
他們也不是逃出來,而是禍禍夠了就回來的。
駱毅又告訴白彙:“阿姐,你也趕車來的吧?那不巧了,沒準兒一會兒也要被征用。”
白彙淡淡說道:“無妨,不給他們便是。”
白彙一向人狠話不多,隻要小妹說聲不,她絕對有能力把所有人都麻翻在地,然後架著馬車帶著弟弟妹妹揚長而去。
“可是……可是……”傷疤姑娘突然出聲:“山上還有些可憐的女孩子……”
傷疤姑娘並非濫好心,而是聽到“天打雷劈”四個字,覺得山上還有像他一樣的女孩子不該受此劫難。
“我……你們……我知道很過分,可還是想問,你們能帶我去救她們嗎?”傷疤姑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