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無法獨自生存,或許抱團一起努力能成。
有些女子會湊在一起,接些漿洗縫補的活計謀生,平時也能相互照應安全,也算是條出路。
駱毅看著傷疤姑娘,這一早上她為了保證不掉隊,已經付出極大體力,此時臉色已經發白,卻還堅持著,便歎了口氣。
姑娘眼神裡帶著祈求,讓駱毅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姑娘給她的熟悉感仍在,她也不知道為何麵對這姑娘就心軟。
“好。”駱毅同意了。
李蔚玨不放心、也不甘心地與知府走了。
不放心的是小丫頭,沒自己在身邊,那幾位大妖能照顧好她嗎?
唔……好像自己也照顧不了什麼,但是他們能回答得了小丫頭的各種問題嗎?
對,他們肯定不能,隻有自己才最有見識。
不甘心的是幾位大妖竟然不跟著自己,哪怕有一個站在自己身邊也好啊,好沒麵子喲。
……
清幽庵已經被埋在泥石流下,兩進式的小廟,隻露出幾處屋簷。
沒有鈴舌的驚鳥鈴在風中晃悠,無聲嘲諷這座炫玉賈石的庵堂終於塵歸塵土歸土。
院中那株老柳樹隻剩下半截樹冠露在外麵,頹廢地揮舞著枝條試圖招呼來人救援。
已經被埋沒的地方,無人來搜救,人力都集中在山另一側的村落中。
傷疤姑娘傻眼了:“這……我們怎麼找人?都給埋住了。”
駱毅現在體會到心軟的不方便了。
她有阿胤、阿酉和阿彙,刨土挖洞不在話下,可眼下傷疤姑娘在場,沒法施展啊。
白彙手指微動,一根刺自指尖飛出,刺在傷疤姑娘頸間。
傷疤姑娘隻覺眼前一黑。
白彙伸臂,攔腰一抱:“她體力不支,暈了。”
駱毅:“……”
白彙:“我們開工!”
駱毅坐在石頭上環顧四望,為兄姐們把風,身邊躺著傷疤姑娘。
獅虎般巨大身形的黑狐阿胤,爪尖堅硬似鐵,鋒利如刀,肌肉緊繃,每一爪下去,便是一道深溝,泥土碎石在它身下堆積。
後邊緊跟著人形態的黃酉,一身黑衣光亮如新,片土不沾,瀟灑優雅地揮舞著一快破木板,將胡澤胤刨出的土推走,始終保持胡澤胤有足夠空間深入。
“黃酉,你過分了!”胡澤胤陰柔的聲音響起:“你故意的是吧?換你來刨土!”
“能者多勞,你加油!”黃酉故意吹吹袖子,並沒有泥土粘在上麵,純粹是為了氣胡澤胤:“你是大哥嘛……唔,我可不想弄臟衣服。”
白彙也在旁邊袖手:“我穿的白衣,更怕臟。”
“咯咯咯……”駱毅笑得跟老母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