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曉初看到成箱的黃金白銀時,眼睛都直了,以為她得有多眼紅呢,可她自己往外掏錢卻是一點也不心疼。
“有錢心裡是能安穩些,但有人惦記,心裡才真正的踏實,錢我能賺,但除了你們,再無惦記我的人了……”代曉初說道,聲音悶悶的。
鮑魁麵上終於有了表情,他笑了,是欣慰的笑:“代丫頭,能賺錢是好事,但彆苦著自己,該雇人就雇人,到正規牙行去雇;
錢自己攢著,我師父當年說過,得給自己留著過河錢。”
“鮑大叔!”代曉初突然想起李蔚玨曾經嫌她稱呼不對,又改口:“爺爺,你就當我也是你家孩子好不好?”
鮑魁不想要這可憐姑娘的錢,那幾乎是她的“賣命錢”,可代曉初誠懇得都要哭出來了,鮑魁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李蔚玨清了清嗓子,破壞了感人的大好氛圍:“你是要雇個爺爺惦記你?”
駱毅腳尖就踢到李蔚玨小腿上了:“能說人話不?”駱毅小小聲地罵:“在你眼裡就沒好人了是不?!”
李蔚玨卻沒理她,繼續說道:“你既然還要留在冀兗府,那我交待你件事做,但不給錢,你願意嗎?”
駱毅不知道李蔚玨要鬨什麼幺蛾子,有些緊張:“你想乾啥?你要想代姐姐幫你,就要說請求的話;
你要想雇代姐姐,就得付錢,彆想頂著爺爺的名頭占代姐姐便宜,讓人白給你乾活!”
代曉初卻沒有在意李蔚玨的態度,而是問道:“什麼事?隻要我會,就一定做好,若不會,我可以學。”
嗯,態度不錯,李蔚玨很滿意:“今後,文家的書鋪將售賣我們西平府的《三字經》,那是我老師的心血,也是咱西平府的驕傲;
我要你幫忙定期對賬,與文家書鋪對賬,西平府每次運多少數量的書冊、定價多少,我都會寫信告訴你;
你要核對售價和賬目,免得對方作弊,能做嗎?”
代曉初馬上答應:“沒問題!”
李蔚玨:“我會讓黃縣丞定期派人收賬,收賬前會先與你核實數目,至於錢就不你收了,你自己那點錢還不夠惹禍的呢。”
駱毅又踹了李蔚玨一腳——一邊要用彆人,一邊還要挖苦彆人,這死小子怎麼這麼欠踹呢?
上一腳不算很痛,這一腳可有些重,而且兩腳都踢在小腿迎麵骨上,還是同一位置,可準了,李蔚玨痛得忍不住咧了咧嘴。
小丫頭哪知道他的苦心喲。
李蔚玨問代曉初今後的打算,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要繼續留在冀兗府,如果是,就幫她想個能得照顧的辦法。
代曉初本就讓周圍街坊戴有色眼鏡相對,再與蔡光金談個戀愛還住一起了,更是不會有好名聲,她繼續在這裡生活,可能要更艱難。
一個沒有社會關係的男子尚不能活得自在,更何況她這麼一個年輕姑娘。
但如果代曉時常出入文家書鋪對賬,就等於與文家書鋪常來往,是他們的座上客;同時又定期與黃縣丞派去運貨的人聯係,這就等於得到兩重照拂,也能讓人不敢欺負她。
而且,讓代曉初做兩地之間的聯絡員,也不浪費她這個穿越者的能力,至少她能寫會算啊。
“還有,”李蔚玨揉著小腿繼續不理小丫頭,而是交代代曉初:
“無論向誰提起,都要大力褒揚文家對《三字經》的推崇、對我老師的敬佩,可懂?”
“懂!不就是讓文家替《三字經》做廣告嘛,交給我,沒問題!”代曉初一口應承:“包在我身上!”
比老本行直播帶貨容易多了,這些古代人,最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