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代曉初這樣知恩圖報的人不多,更多的是始終扮弱者撈好處的人。
辛悅觀本身雖說苦點,但總是可以維持生計的,代曉初與她們應該是一個良性的合作關係,而不是專做她們開辟市場的銷售員。
人就怕慣著,縱使現在她們沒有算計代曉初,可將來呢?代曉初要一輩子幫她們打拚嗎?
“她們辜負我又能辜負到哪兒去?都是被拐賣過的,命苦得很……”代曉初囁嚅道:“她們是靠自己勞動過活的,我隻是讓她們過得稍微好些。”
李蔚玨覺得話都給講得這麼直白,就不用多說了:“代姑娘,銀票你收回去,鋪子明兒我會幫你拿回來,不用花錢。”
至於如何拿回鋪子,李蔚玨沒說,就宣布散會了,因為他還沒吃晚飯。
“今兒與文家打交道實在耽誤功夫,又給那些金銀驗真偽、稱斤兩,都沒吃飯,小丫頭,我們都餓了。”李蔚玨說。
駱毅轉身就去廚房給弄吃的,李蔚玨就跟著一起。
“你有什麼辦法不花錢就拿回代姐姐的鋪子?”駱毅實在不解。
李蔚玨:“那天知府帶我去二堂說話,透露給我說文家是寂靜寺的常客,我跟你說了吧?”
駱毅:“說了,與那鋪子有什麼關係?”
李蔚玨:“今日我與文家賬房交接金錠銀錠的時候,與他套話,問他能不能幫忙找個小點的鋪子,我們也想開個書鋪;
賬房說,要是早說幾天,他還能幫忙推薦個牙郎給找鋪麵,但現在不行了,他認識的牙郎被抓進大牢了,也不知是犯了什麼事;
那牙郎你猜是誰?”
“張牙郎!”駱毅叫道:“是不是蔡光金說的那個張牙郎?”
李蔚玨點頭:“小丫頭聰明!府城牙行就一個姓張的牙郎,就是他;
那賬房說那張牙郎能耐大得很,不但能聯係買賣下人、房產,還幫人介紹哪家廟靈驗;
不管是求平安符、還是請佛像他都能給辦,還能牽線找特彆靈驗的廟觀幫人求子呢;
聽說不少大戶家的婦人都找他幫忙給預約上香的日子……”
文家賬房顯然還不知道他家主子也與寂靜寺有牽扯,還覺得自己認識一個本事很大的人呢,與李蔚玨好一頓說。
李蔚玨:“現在知道為什麼文家能這麼痛快要錢給錢了吧?
文家家主在花錢打發咱們,好把精力都用在將他與寂靜寺有瓜葛的影響降到最低,連他家裡都不大知道;
既然張牙郎被抓,他手裡的買賣都得被衙門扣下,咱去與知府討要鋪子便是,就是代曉初的事情多少得與知府說說;
不過也不用多說,隻說被騙就好,知府為了還咱們人情也得把鋪子還給咱們。”
駱毅放了心:“行,有那個鋪子也挺好,我正犯愁以後吳大妮兒怎麼辦呢;
咱家情況特殊,阿胤他們的獸族身份不能暴露,不能收留代姐姐和吳姐姐與咱們生活在一起;
有那間鋪子,要是吳大妮兒找不到她家人,就讓她與代姐姐作伴也好。”
“吳大妮兒又不是你姐,你管那麼多乾什麼?”李蔚玨不滿:“家裡這麼多哥哥姐姐,還不夠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