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玨匆匆跳下馬車,是為了阻止駱毅吃蟲子。
“灰灰菜”和“羊肉片”也過來了,大腦袋在駱毅臉上、肩上蹭來蹭去的,十分親昵。
誰吃蟲子不打緊,反正它倆又不吃,它倆是過來是感謝駱毅的。
給小丫頭拉車三年了,它們總算也沾回帝流漿的光,它們覺得自己好像都變聰明了呢。
兩匹馬兒同時伸舌頭舔駱毅的臉。
再看看地上那些總想逃跑的毒蟲,兩匹馬兒都抬起了蹄子。
管它有多大毒性,一蹄子讓它們死定!
卻聽駱毅說道:“這些誰都彆吃,要分類裝好;
咱們這次出來,又沒讓阿理、菜菜和小黑子沾到帝流漿,怎麼也得帶回去點東西給他們才好。”
天還很黑,這些事隻能交代給胡澤胤他們去做,駱毅自己根本看不清地上那堆東西真正麵貌,隻能看出個模糊影子。
上次陪胡澤胤考試,回去時給帶了帝流漿滋養過的野果,這次沒有野果,毒蟲也行。
不過估計何理不會高興,它是素食主義者。
兩匹馬兒默默收回蹄子,退到後邊。
都說人族拍馬屁常拍到馬腿上,它們馬兒想拍馬屁,也未必能拍到正地方啊!
“我去!灰灰菜、羊肉片!以後不許舔我!真臭!”駱毅用袖子抹臉。
兩匹馬兒默默往後又退了退,果真馬屁不好拍啊。
李蔚玨總算放下心來:“我還以為你想吃蟲子呢!”
駱毅不高興了:“誰要吃蟲子!你才吃……”
可說到這裡,目光瞥到李蔚玨手腕上的傷口:唉,算了,不跟死小子計較了,他也是關心我呢。
這麼一想,便把話咽了回去。
上弦月牙很美,皎潔清晰,但沒有月華加持,便隻能在深沉夜幕中獨自美麗,灑不到地麵多少光亮。
昏暗中,駱毅總覺得李蔚玨腿邊有什麼在晃動,湊過去定睛細看,登時驚呼:“不是吧李蔚玨!你這麼熱嗎?”
李蔚玨往後麵一摸,瞬間像踩了彈簧般跳開,還直嚷嚷:“你你你彆過來!看什麼看!好好的姑娘家你臊不臊得慌!”
駱毅樂了,就愛欺負小男孩,這小子要是不那麼精明,真就像自家弟弟一樣可愛。
駱毅乾脆追著李蔚玨跑:“你這話說得沒道理!你光屁股跑不臊,憑啥我要臊得慌?我可是穿戴整齊的!”
李蔚玨捂著屁股跑,邊跑還邊得扯著後腰上那塊短褲布片往屁股上遮擋,便就跑不快,急得大罵:“不知羞的臭丫頭!非禮勿視懂不懂!”
駱毅聽出李蔚玨是真急了,天黑,怕他摔跤,便不再追,而是喊他:“行了行了,你彆跑,我不追你,彆摔著!”
可李蔚玨邊跑邊忙活捂屁股,本就跑不快了,偏外麵長褲被刮得隻剩下褲腳連著,跑的時候就拖在地上,於是……
“噗通!”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