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人的軀體,每個人反應都不同,鮑魁就心如止水,絲毫不起波瀾,最多往劉菜菜後脖子上瞅一眼,手指頭動了動。
沒辦法,職業病。
李蔚玨可就不同了,他都多少年沒看到有“顏色”的圖片了,就算現在隻有十三歲,那也到了青春期了啊。
責任感使他再次背過身去,荷爾蒙令他不停在腦中回放看到的“春景兒”。
“你咋還不給我取衣服?”黑昀不滿地叫道,李蔚玨側頭看他一眼,這一眼心態就平和多了——黑昀有的他都有,不稀奇!
李蔚玨去拿了自己的衣物,還拿了駱毅的衣物。
劉菜菜明顯比駱毅個子高,也不知小丫頭的衣服夠不夠她穿。
小黑鼠利索地換上李蔚玨的衣物,李蔚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本身的皮毛呢?阿胤和阿酉的皮毛就是衣服,你們怎麼不一樣?”
“誰們?誰們?”劉菜菜非常不滿:“怎麼能把我和黑皮老鼠相提並論?還有,我才不稀得用你們的衣服!”
李蔚玨現在倒是不緊張了,因為在他取衣服的工夫,鮑魁已經找來屏風把劉菜菜分隔在裡麵。
可劉菜菜此時卻轉出了屏風,身上竟有衣裳:上身是鵝黃色斜襟兒小綿襖,下身是棕褐色長褲,腰間係著一條鵝黃和棕褐相間的腰帶。
腳上穿著棕褐色的小靴子,像是皮靴,上麵有黃色斑紋。
這與她蛻掉的蛇皮用色一致。
“我蛻掉的皮都將是我的衣服,我還可以給它們染色,以後想穿什麼樣就什麼樣!”劉菜菜得意地說:“以前蛻掉的皮我都留著呢!”
黑昀這時已經綁好了綁腿。
他個子比李蔚玨略高,細細瘦瘦,看著不比李蔚玨強壯多少,他撿起地上的一截黑色東西,那是他的尾巴,他把尾巴小心藏在黝黑的發髻中。
黑昀不介意劉菜菜的嘲諷,也不介意劉菜菜稱他為“黑皮老鼠”,倒不是他大度,而是既然打不過,就不生那閒氣。
但黑昀還是給李蔚玨做了解釋:“劉菜菜天賦異稟,我跟她比不了,為了當上鼠王,我斷尾了,皮毛不完整是化不成衣服的,我隻能穿人族的衣服。”
每一次接收帝流漿後,胡澤胤也好、小黑鼠也好,他們這些獸族成員會自行感悟些東西,他們無法描述,隻能說是一種感應,對天地、以及對自身使命的感應。
就像小黑鼠說他是新一任鼠王,就是在今冬的沉睡中感悟到了自己的使命。
“我不是因為消耗不掉帝流漿而陷入沉睡,而是因為鼠族麵臨滅族危機才會沉睡,說明鼠族命運與我息息相關;
隻有鼠王才會有這種感應,大概是天道的選擇,所以這次醒來,我就已經是鼠王了,代價是要斷尾。”黑昀說道。
“那你呢劉菜菜?你醒來就是蛇王了?”李蔚玨問。
劉菜菜本就是條菜花蛇,她腦袋上的鱗片天然形成兩個字:“大王”。李蔚玨說道:“不會你們菜花蛇個個都是大王吧?”
“切!蛇王算個屁!”劉菜菜根本就不屑一顧:“蛇王最多算個小妖,我娘可是地仙!地仙!”
“啥?你娘不是條母蛇嗎?”李蔚玨又問。
劉菜菜把玩著腰帶結,那大概是她的尾巴所化?李蔚玨猜測。
劉菜菜一貫憤世嫉俗的語氣中帶了哀傷:“當仙人有什麼好的?
他們讓我娘看守一片靈芝地,我娘儘職儘責,但架不住人偷獸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