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善惡,獸也有,草木也有,一切生靈都有,胸懷坦蕩者不會為此爭辯什麼。
隻這麼坐著陪駱毅聊天,白彙都覺得是很好的休息,她很是滿足。
駱毅卻想起黃酉來:“阿酉遇到危險沒?”
既然白彙受傷駱毅都知道了,白彙便也沒瞞著,再說她也不會撒謊,說道:“阿酉幾次為保護我,也受傷了,不過咱們桑柴縣的土地公很義氣,一直與我們並肩作戰,倒是沒有大的傷勢;
而且咱家西山上有人參、黃精,我和阿酉吃了一些,恢複得很快,對了,你這次讓西平府土地把我叫回來時,我許給他三根人參。”
“憑啥!不給他!那糟老頭子壞滴很!”駱毅嚷道:“我被壞人擄走了他都不幫我!”
“什麼?”白彙大驚,一把抓住駱毅肩頭上看下看,又抓了駱毅手腕、手心、甚至指根等部位細細把脈。
好一番檢查後,發現駱毅除了有些心脈弦緊,那是風寒受涼的脈象,其他的還好,手心處脈跳平穩不易察覺,看來受驚後情緒已經緩解平靜了。
隻是在駱毅中指上節部分的脈跳很明顯,以前沒檢查過這些,這次偶然發現,竟讓白彙大吃一驚:“小妹你……靈覺強大、異於常人哪!”
“這又是啥意思?”駱毅聽得一頭霧水,她本來以為白彙會給她檢查出個“受驚嚇”的脈象,怎麼還出來個“靈覺強大”了?
“我不知,”白彙搖頭:“隻知道此脈象非‘靈覺強大’者不能有,或許,這就是你能招來帝流漿的原因?”
用問話回答問話,這不是白問、也白答嗎?駱毅笑笑,放過這個話題。
“我在家陪你兩天,觀察你徹底無礙了再走,你先跟我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白彙說。
駱毅一下子又糾結了:讓白彙去吧,怕她又受傷,可不讓她去吧,阿酉一個人在外麵又沒人能關照他了。
一時間駱毅竟說不出話來。
白彙似是知道駱毅所憂,說道:“放心,我臨走時許給西平府土地公三根人參,讓他在我回去之前必須幫襯阿酉;
咱家後山的人參,隻兩三年,竟長得與百年人參相當,可是上等補品,土地公答應得很痛快。”
這麼一聽,原來還沒給哪,駱毅心裡舒服了些:“我還以為你已經給他了呢,還好,這樣挺好,讓那小老頭兒好好出出力!”
接著,駱毅把自己被擄的經過說給白彙聽,最後說道:“那些歹人我都給帶回來了,還要細細審問審問;
著急喊阿姐回來,是因為郭壯夫妻因我受傷,郭壯肚子被捅了個窟窿,流的血把冬衣都浸透了,人到現在還沒醒;
還有那個冒我名的裴泉,我是把她和那些歹人放一輛車裡拉回來的,畢竟用那些人的體溫幫她取暖,應該比較好;
我記得‘冷病’昏迷者不能搓揉活血、也不能喝熱水熱酒和烤火,隻是這樣可能對她名聲有損,但好在他們都昏死著,應該不知道;
我想讓阿姐幫忙救人,卻沒想到你自己都受了傷。”
“我這就去看看他們。”白彙已經開始擦腳,不泡了。
救死扶傷,在白彙心裡永遠在一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