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原本是乞丐,配合王二漢擄過幾次人後被王二漢收為小弟,他們那些打手都是從乞丐裡選出來的;
‘牽手觀音’本事不小,她牢牢把著下家,下家隻認她送來的人,她丈夫都不行,但是她的下家究竟是誰她也不知道,隻知道聯係人;
乾她們這一行的,下家其實就是上家,‘牽手觀音’隻管弄來人去對方手裡換錢,彆的不敢多問。”
“那他們怎麼打上我們的主意?真像她說的小金寶是他們親戚?”駱毅問道。
“還真是,王二漢的表妹真是小金寶他娘,就是表的有點遠,王二漢的舅母是小金寶他娘的姨姥姥夫家的外甥女。”李蔚玨好笑的看著駱毅扭曲的表情。
這都什麼親戚,駱毅掰著手指頭都沒算明白:“都表這麼遠了,怎麼就能替他表妹報仇呢?”
李蔚玨說:“巧合唄,小金寶的娘回去後被她婆婆攆回娘家去了;
她為了不被休,到處求援借錢,想帶些錢堵上婆婆的嘴,就求到姨姥姥家,然後剛好碰上來走親戚的王二漢夫妻;
據‘牽手觀音’交代,小金寶的娘曾說‘為啥姓鮑的家倆孩子都好好待在家裡偏就她的金寶丟了?’
還專門罵你來著,說你訛她五十兩銀子,她都想把你剁巴剁巴賣了,看能不能值五十兩。”
哎喲我去!
駱毅跳腳了,不是為金寶娘的那番話,而是為李蔚玨學話時的態度:“為啥不是把你剁巴剁巴賣了?”
李蔚玨趕緊哄:“彆氣彆氣,估計也是說了的,不過剛才當著我的麵她不敢說出來罷了。”
駱毅這才消了點氣:“所以他們不是真正為金寶娘報仇,而是知道咱家有孩子,而且就算咱們報了官也沒人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李蔚玨點頭:“是這個意思,不過‘牽手觀音’說,她們還真不怕懷疑到她們,因為丟了孩子能找回去的幾乎沒有,她們會轉手就把孩子運到下家手裡。”
“下家是誰?”駱毅問。
“不知道,她不知道下家具體是誰,隻知和她一直交易的聯係人是個中年男子,姓周。”李蔚玨說道。
“打一頓能不能讓他們多說點?”駱毅不死心:“不行就打兩頓?”
李蔚玨看看黑昀,黑昀看著駱毅,駱毅莫名其妙:“看我作甚?”
“帶她去看一眼吧。”李蔚玨說。
片刻後,駱毅慘白著臉回來,她也吐了苦膽水:“看來是真問不出什麼了。”
……
第二天一大早。
裴家越想掩蓋住閨女曾失蹤過的事實,就越掩蓋不住。
事情經過一下午和一晚上的發酵,幾乎半個城的人都知道了。
因為周家的糧鋪還得開門,昨天排了隊卻沒能買上糧的人今兒一大早就又堵在周家糧鋪門口等開門。
等待總是無聊的,那就聊聊,於是,昨天的事情被他們再次提起,就有人說那兩個丫鬟婆子四處打聽她們家小姐的下落。
結合周首富和裴會長都過來詢問過的事情,在聯想當時兩個人的表情,不難推斷出是裴家小姐丟了。
這時又有人說看見鮑記的馬車進城又出城,還有人說鮑記馬車出城時裴家那個馬夫追出去了,就有人又議論:“怕是鮑記幫忙找人吧?”
而在府衙衙門裡,知府趙晟旻一臉眼屎的接待了李蔚玨,並且被李蔚玨押送的十個衣衫破爛、身上臉上有細密抓痕、咬痕的人驚得立時清醒:“什麼?裴家小姐被當做你妹子、你妹子被當做你,叫他們擄走啦?!”